楚羽看她一脸惊讶,笑道:“但我可不是庖丁,只是熟练了。”
邵栗更加惊讶,“你们这里天天吃兔子?”
“怎么会,”楚羽说,“我学医的呀。”
你们这里倒是各个领域都齐全,邵栗心中嘀咕。
越是齐全越是让人对这个研究所产生好奇,在这深山老林中到底是在研究什么东西?
邵栗没有多问,她料想他们也不会说。
厨房实在是太拥挤,两个人在里面楚羽完全施展不开手脚,邵栗只好退出来,却一头撞上了刚洗完澡站在厨房门口的莫月白。
“啊,抱歉!”邵栗还未抬起头看撞到了谁,倒是莫月白先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仿佛是从声音得知这是今天来的那个小妞。
他薄唇微启,声音从喉咙里辗转出来。
“没事。”他说。
听见声响的楚羽回过头来,看到眼神茫然的莫月白,又看看脸色坨红的邵栗,了解了个大概,说:“小白哥洗完澡就赶紧回房间去换衣服,别不戴眼镜还穿着个浴袍瞎转悠,被赵哥看到又得掐起来。”
莫月白是个高度近视,600度的近视加上500度的闪光,不戴眼镜五米开外只能看到一坨人影,分成好几个特别胖的那种。
他倔强的说道:“我来看看晚饭好了没有。”
楚羽脱口而出:“你看得见个屁!”
邵栗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着嘴跑掉了。留下风中凌乱的两人站在原地。
晚饭直到八点半才好,九个人围坐在客厅,茶几上摆满了碗筷和食物。热菜就只有那只兔子,楚羽把兔头扔了,剩下的部分做成了兔肉火锅,配上一些叫不上名的野菜,剩下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罐头——沙丁鱼,牛肉。都是熟食,烫一烫就可以吃。
纪闲云拿了坛白酒来,一人发一个杯子,人人都得喝。大伙儿吃得兴高采烈,又唱起歌来。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you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y from home......You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you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觥筹交错间,每个人都显得异常的兴奋和动容,有人思家有人想老婆,有的壮志未酬,只有莫月白显得很冷静。
他换了一身睡衣,还是没有戴眼镜,他不喝酒,举着筷子在和锅里的兔肉作斗争。筷子在锅里戳了很久,终于夹上来一块,放进嘴里一嚼,又苦着脸吐出来,是块姜。战斗许久未果,他干脆放下了筷子,摸出一支烟来,点上,开始思考起人生。
纪闲云是喝得最多的一个,开始胡言乱语,手舞足蹈,拉着邵栗的手就要敬酒,结果被徐唯一巴掌把他的咸猪手打开。
“来来来,我替她喝。”徐唯说着举起自己的杯子,眯着眼,一口干了,龇牙咧嘴一番,嘴里发出“啧啧”声。
如果不是早知道徐唯早把杯子里白酒换成了白开水,邵栗都要为他惊心,现下只为他的演技感到折服。
见徐唯喝得如此爽快,纪闲云“咦”了一声,不示弱的一口干,拉着徐唯还要喝。纪闲云越喝越多,越喝越迷糊,徐唯一开始还倒点白开水假装一下,最后直接拿着个空杯子和他干杯。
赵立行见他们这样闹难得的没有说话,他在这里面年纪最大,唯一一个有孩子的,免不了总是会唠叨,今天却是由着他们胡闹,自己小口小口的泯酒。
吃得最认真的是楚羽,难得吃一顿新鲜的肉,哪里有时间和他们胡闹。他把兔子肉一块块夹在碟子里放凉,就着米饭吃得很畅快。舒平文和穆骁都有些微醺,小燕则是端着饭碗看着徐唯逗纪闲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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