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岁开始,张凤吟一边要跟着父亲学习琴棋书画,另一边要跟着师傅学武功。本来是人生最美好的童年,她都没有再睡过多少懒觉。十年过去了,现在好不容易两边的学业都学得差不多了,至少她认为已经够用了,只要没有什么大事,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总要等到快要开饭的时候,依依才来催她起床。
“小姐,小姐,快起来了。”张凤吟在睡意朦胧之际就听到依依的声音,即使还没清醒,她扫了一下也知道时间还不到饭点,依依为什么一大清早地扰她清梦。她觉得是平时对她太好,太过纵容,导致她现在越发地没有规矩。
咦,不对,依依知道她的习惯,虽然聒噪了点,可向来都不会这么早就来吵她,难道真的有事?
等依依打开房门的时候,她勉力坐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小姐,来…来客人了。”跑得太急,说话还有点大喘气。
“慢慢说,是谁来了?”
“是老爷的朋友。”
“我爹的朋友?那也不用我去招待。”她又想躺下。依依拉住她,说:“纪公子……老爷的朋友是带着纪公子一起来的。”
“啊,天佑?”
“对啊,就是那天在酒楼遇见的纪天佑,纪公子”
张凤吟楞了一下,“快点打水,帮我梳妆。”一个兔起,跳下了床,换上了衣服。
依依暗暗好笑,“还说不想人家,听到他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等她梳洗完走到大厅的时候,他们四人正坐在一起聊天,就像老朋友见面,好像有很多话说。她走过去叫了声爹娘,张盛庭拉着她走到一位老伯面前,“快来见过刘伯伯。”
“刘伯伯好。”
刘伯伯赞道:“这十余年不见,侄女已长得这般俊美标致,真是后生可嘉。”张凤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夸,难免会不好意思,“谢谢刘伯伯。”
刘伯伯又道:“我以前与你父亲一朝为官,是故交。此次我奉皇上的旨意来此赈灾,本该早点来看望你们,这是灾情严重,一直无暇分身,是以拖到了现在。”
张盛庭道:“大夏兄忧国忧民,真是让人敬佩。”张凤吟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刘伯伯就是工部侍郎刘大夏大人。
刘大夏又介绍,“这位纪天佑纪公子是我在京城的一个朋友的儿子,此次奉他父亲之命来这里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今日正好有空一起过来。”
她早就看到纪天佑,只是她对父母隐瞒了自己和他认识的事情,所以刚才没有上前打招呼。
纪天佑道:“不瞒刘伯伯,张老,我跟张小姐前两天就认识了。”余人“咦”了一声,张盛庭奇道:“这真是太巧了,原来你们已经见过了。”
张凤吟轻点了点头
纪天佑道:“是啊,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是张老的女儿,现在想来是我太笨了,你们都姓张,张小姐又气度不凡,我早该猜到才对。”
刘大夏附和道:“侄女如此出众,想必是得了盛庭兄的真传了。”张凤吟道:“刘伯伯真是谬赞了,侄女不才,跟我爹比起来可是差远了。”这句话倒也不假,她也称得上多才多艺,但就论胸中学识这一块,跟他父亲的渊博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他们一起坐着闲聊了一会儿,纪天佑和她二人始终没有单独说话,只是偶尔地眼神相接。纪天佑忽道:“张老,我想参观一下府上,不知道可不可以请张小姐做个陪导。”
“那是自然,凤儿,你就陪纪公子走走吧。”
他们穿过大堂往后院的方向走去,远离了大厅,两个人感觉轻松多了,张府也算不上很大,就一个后花园有点假山点缀,又种了很多名花,还有一个湖,房间大同小异也没什么好看的。
纪天佑道:“我见当着那么多长辈,说话难免不自在,就想找个理由走开一会儿。”
虽然直接了点,张凤吟却觉得这样十分舒坦,于是问道:“天佑,你怎么会和刘大人来我家?”
“我爹和刘伯伯是世交,我幼时就听他说你父亲张大学士学富五车,心中早就心仪已久,这次正好刘伯伯要来,所以陪他一起来拜见。希望有机会可以向张老讨教一番”远离了大厅,两个人说话显得都轻松自在。
张凤吟又道:“如今你见到了我爹,必定也觉得我和他相差甚远,所以你想不到我是他的女儿。”
纪天佑笑道:“龙生九子也是子子不同,你的文学造诣虽高不过你爹,但你文武双全,早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她听了心里说不出的受用,要不是自己还能自控,险些就要表露出来。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后花园,许多花都已经开得鲜艳娇嫩,满园的香气已是藏不住,每走几步便有蝴蝶在面前飞舞,他们也不再往前走。
“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生意上的事已经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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