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傅被押出后骂声不绝,任凭解押的两名金兵百般呵斥也始终昂着头不肯屈服,一名金兵被他骂得恼了,挥手一记耳光把他的官帽打落在地。孙傅用力挣脱,俯身拾起官帽重新戴好,朗声道:“蛮夷无礼,今日正好叫尔等见识下天朝汉官威仪”。
“讲什么天朝威仪,你们的皇帝都已经纳表请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逞强何益”,哈迷蚩于丘上轻哧一口,上前大声说到,“你若是也肯归顺大金,或许还能受些凌辱,如何?”
孙傅气短,但仍摇头不语,哈迷蚩见状也不再劝,挥手示意仪式继续,两名金兵上前一脚踢在孙傅的膝窝处将他踹倒,然后扒去他的宋廷官服,披上麻衣孝服,强摁着孙傅的脑袋以头触地。
这时候,那大萨满才又仰首朝天祷告起来,估摸着是金人向天神彰表战功的仪式,围观的女真牧民纷纷欢呼起来,魏清等人心中满不是滋味,都不愿再看,一齐悄悄离开,准备晚上再去找孙傅查问秦桧的下落。
等到夜色深沉,赶来祭天的女真牧民散尽后,曹路留下照看李蕊,魏清却和周鹏、肖秦川、廖灵萍赶往金国萨满所居的斋宫搜寻孙傅。斋宫的守备并不森严,四人很快就找到了关押孙傅的房间,金人只是简单的在房门外上了把锁,魏清拔出湛泸剑似切豆腐般轻而易举的就把锁斩落,然后众人便鱼贯钻进房内去了。
魏清入内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替孙傅松开绑在手上的绳索,急切问到:“孙大人,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秦桧的朋友,你可知他现今在何处?”
“你是......喔,我记起了,你是秦桧的亲随,曾和哈迷蚩假扮的六甲兵比过武”,孙傅恍然道,“你们是怎么寻到此处来的?”
魏清低声道:“话不多说,还请孙大人告知我们会之兄的下落,我们此行乃是为营救会之兄回去的”。
“你们......你们为何要救秦桧,是谁派你们来的”,孙傅抬眼凝视魏清,满含戒意的问到,“须知不远千里深入敌境救人可是万分凶险的,稍一疏忽便立时会有性命之忧,秦桧究竟给你们许下了什么好处”。
魏清不想值此险境,孙傅竟还有闲情逸致询问自己相救秦桧的缘由,但也只得强捺住不耐答到:“我与会之兄乃是朋友,自不能坐视他失陷敌手,倒不必非得他许下什么好处才来,何况我等素来敬慕会之兄,相信以他的才华和志向是可以匡扶社稷,拯天下万民于水火的宰相之才,是以于公于私都应有此行”。
“宰相之才?嘿嘿,他倒的确值得上这四个字”,孙傅闻言忽然冷笑道,“只是不知是金人的宰相还是大宋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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