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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龙下意识捂住口鼻。万没想到,美艳的花会是毒物,难道能麻痹人的神经?

小兰深吸广龙送的捧花,并没有不妥:“只对动物有效果?你知道猫薄荷吧。”

嗯,广龙知道。猫一闻到猫薄荷就会行为异常,像吸食了大麻,产生幻觉,但是对身体没有伤害。也就是说,眼前的花会对动物,或是单对举父,产生致幻剂。

小兰拎起软~绵无力的楚楚,怎么摇晃都醒不来。从没见它如此顺从,任凭别人摆布。

美景背后暗藏杀机,他们不敢多做停留。他们之所以没有幻觉,可能是吸入的花粉不够,没有举父的嗅觉灵敏。小兰扯下衣服的内纱帮他们掩盖口鼻,悄无声息的穿行花海。

不知是花圃上过于柔软,还是花粉愈加浓烈,广龙的脚越来越迈不动,双臂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不能再走了,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突兀的巨石横在花海,上面花粉稀薄,应该可以歇脚。

小兰心领神会,带着广龙走向巨石。也许走的急了,她中的花毒更胜,晕倒在广龙面前。

广龙的思维在慢慢抽离。他赶快仰头深吸口气,然后憋气抱起小兰和楚楚,艰难的奔向巨石。

巨石近了,广龙踉跄着险些醉倒。花粉的毒性在于麻痹人的中枢神经,虽说不能致命,但是长时间吸食就会长睡不起,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广龙跌跌撞撞地被绊倒,绑在脸上的纱布也松脱了。大量底部的花粉颗粒被他吸入肺中,他脑袋一空,眼睛拼命眨了三眨。广龙知道自己的意志还在和不由自主的精神对抗,他很难站起来了。

巨石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广龙跪地将小兰和楚楚举起,大喝着把他们扔到巨石处。同时花粉灌进喉咙,瞬间席卷到肠胃,呈翻江倒海之势。

眼前朦胧,如坠九渊,如上云霄。广龙满意地倒在软~绵绵的花床~上,直感到五脏六腑皆被花香缠绕,有如脱胎换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欺我。

这种酥~爽的感觉棒极了。广龙在花海的意识里川流不息,不舍得逃离,直到有人轻轻地唤他。他极不情愿睁开慵懒的眼睛,看到贾思敏站在花丛中甜笑。

广龙一直找寻的敏,终于出现在眼前。广龙被她拉起,回头一看,自己明明还躺在花丛。他试着叫醒自己,自己却始终没有反应。他不敢置信的摸~摸脸,问敏是在做梦吗。敏说,不,我们终于见面了。是啊,广龙凝视敏的眼睛那样熟悉,一如既往的清澈动人,那眼球是在含苞待放的小花,把他慢慢吸入花里珍藏。

广龙沉浸在花心的笑眼不能自拔,越陷越深。他挣扎地求救,声音被隔绝。只听见敏在叫他名字。再一看躺在花里的自己,缓缓地睁开眼睛,然后被敏慢慢拉起......

广龙真的被拉起,还被人猛烈地摇晃。他无法分清现实与虚构,是敏在叫醒自己吗。广龙残存的意识在恢复,思绪趋于正常,他只知道吸入的花毒太多了,好像度过了漫长的十几年。

他模糊的记得有个男人,叫他名字,灌他喝水。男人长什么样不清楚,只是胸前佩戴黑花,格外妖~艳。

又有人呼唤,他终于睁开双眼,感受重见天日的刺激。还好,光线不强,应该是傍晚时分,他很快适应了。

广龙懵懂四顾,自己靠在一株红树上。小兰和楚楚都被倒挂在红树上。楚楚还未清醒,一只腿斜吊着,样子十分滑稽。

广龙梦呓道:“你怎么又寻死觅活的,我胳膊可接不住你了。”

小兰红着脸道:“你舍得醒了?梦里净说些轻薄之词,真不要脸。”

广龙笑笑,发现自己站不起来,无所谓地道:“还不是对你说的。”

小兰闭眼不再看他,肯定是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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