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北守将听命——”嘹亮的声音响起,那人身侧的一人下马双手展开一物。
看着此物,蓟城守将尽皆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那人继续用尖锐的嗓音念道。
蓟北守将都跪在地上低着头。
“朕念北疆忧患,不料统领整个边疆兵马之大将军温清行踪失于燕地,无奈疆土还需人统帅,朕遣朝廷西北总兵蒋仲方此去北疆,大将军温清未归之前,北疆诸事皆听于他。”
圣旨被收起,跪在地上的众将领还未回过神来。
“愣什么愣!还不赶快举办宴会给我接风!”蒋将军喝道。
慢慢站起身,温清手下第一副将韩将军掸了掸身上的泥灰,其余将领也跟上。
“蒋将军刚到北疆,是不是太急躁了。”韩将军目光不善。
“哈哈哈,现在统帅北疆的是我,你们还能怎么样!”蒋将军放肆大笑。
“大将军若在此,谅你有十个胆也不敢如此放肆!”偏将怒道。
蒋仲方呆滞了一下,旋即点点头。
“莫说给我十个胆,给我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谁不怕他,当今圣上都得看着他的面色。”他说。
“但是啊,现在他不是不在嘛,我稍微放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呢?你说是不是?”蒋仲方将脸靠近韩将军,挑衅的道。
“所以啊,你们这些大将军旧部,以后给我看着点,头该往哪儿摆,别叫我军法处置你们。”说罢。
在众将领的目光中,蒋仲方大摇大摆的入了蓟城中。
留下咬牙切齿的北疆众将领。
地牢中阴风阵阵,唯一的好处便是比上边要暖和一些。
“老丈,你不想出去么?”温清望着蜷缩在墙角的老者问道。
“我也想出去,这个想法盘亘在我脑子里好多年了。”老者沙哑的嗓音夹带着无比的沧桑感。
“你看。”他示意温清。
老者的脚踝,手踝,都被精铁打造的链子禁锢着,温清顺着往上看,目瞪口呆。
老者消瘦的肩胛上方,铁筋穿过他的锁骨,将他限制在这里。
温清心中瞬时对他感到钦佩。
行军多年,尽管见到无数的死人,死法也各不相同,也凄惨无比。
但与之不同的是,老者以这种形态苟活了如此之久,忍耐人所不能,喝壁上滴下来的水和死老鼠,苦苦支撑着。
换做是自己,能做到吗……
“是不是很佩服我?嘿嘿嘿。”老者猥琐的一笑。
方才还对他感到敬佩的温清瞬间被冷酷的现实激了回来,老不羞啊。
“老丈,不瞒你说,我没有几年的时间,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温清沉声道。
“你不说我也看的出来。”老者懒洋洋的回应。
“怎么样,吃完了么。”老者看着温清手中空无一物,满手血污。
“不错,但还是饿,这味儿也太腥了。”温清咂咂嘴。
“他们为何不给饭吃?”温清纳闷道,这儿光秃秃的几面墙和铁杆,明摆着要饿死人啊。
老者不反对他的话。
“她们自有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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