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付出什么?相对的,我可以得到什么?”
“你需要付出时间来毁灭规则以外的事,得到的则是你能逃脱鬼王的掌控。”
澜月挑眉,这么一说,她好像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愿意成为审判者。”澜月话音刚落。青年就咧嘴一笑,像是骗到小红帽的大灰狼。
他随即用手在澜月的额头前画了个红色的奇怪符号,双手一挥,符号穿过空气融入澜月的额头。
额头上一阵冰凉,感觉很舒服,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澜月摸了摸额头,光滑细腻,没有东西在上面的感觉。
她还以为这种过程会酷炫叼炸天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有些失望。
青年像是走在台阶上一样在空无一物的空中走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激动。
“那是审判者的标志。”他解说道,“你现在是审判者初级学习阶段。现在既然你已经成为审判者,那我就该让你了解一个审判者该做什么。”
两人走到了一处狭窄幽黑的山谷时,青年停了脚步,笑笑。
他让澜月坐在一块巨石上乖乖呆着,放开双眼好好看着。然后他自己优雅而从容地走向山谷中央。
不知为何,青年越靠近山谷中央,澜月觉得月光便少一分似的。
青年完全走至中央时,月亮被乌云遮掩,星星都黯淡下去,他的身上却突然散发着刺眼的光芒,仿佛是他吸走了所有光线。
下一瞬间,他身上的那些光线咻咻咻地射向地上,一落地,那些光线幻化成了有实体的野兽,虽仍是光线,但还是由光线组成的实体。形神具备。
那些野兽有澜月见过的地浴沙龙、盲翼蝮蛇、老虎、狮子、狼但更多的是澜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奇怪怪生物。
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所有动物都或暴躁或伺机而动地看着青年,然后或即将扑上去,想要撕碎青年。
看着那些锋利的爪牙和青年擦身而过,澜月心里提心吊胆,深怕青年一个不慎就被撕碎了。
一开始青年还游刃有余,赤手空拳把扑上来的都一拳打碎撕碎,让它们回归点点光芒。那些细碎的光芒很快又回重组身体,继续攻击青年,这一切,看起来是无限死循环的局面。
大概两个时辰过后,青年好像是有些吃力了,身上完整的衣服被撕裂好几处,腹背都有一些浅浅的伤口,渗出血迹。因为动物攻击的数量增加和他的体力丧失,澜月眼睁睁看着青年身上伤口越来越多。
澜月几次想要有所行动,但山谷中央到澜月所坐的石头前几步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网,里面的动物好几次想要冲向澜月,但都在碰到无形的网时化为光点。
看那些原始的野兽对她咆哮,澜月怂了,乖乖坐着当个观众。
不过看到那凶猛的野兽瞬间化为泡影,很美,所以倚着有无形网的存在,澜月在外面挑衅着那些野兽,各种作死。
青年一直打斗到浑身都是伤,直到乌云散去,太阳出来。
青年一离开山谷中央,那些围绕他的野兽瞬间消失。青年的脸上还带着自己的血,可他却走向澜月笑着对她说:“这就是一个审判者要做的。”
澜月:这是告诉她,她即将要过的日子吗?……她感觉到来自那个笑容……是死神的微笑。
“我只是一个凡人。”所以我不可能像你这么变态,被野兽轮番上阵只是受点轻伤,老娘随时会送命。
青年笑意更深,温和地道:“所以今天开始你要学习怎么对付这些。”
澜月睁大了眼睛。
“忘了告诉你,这些只是初级学习阶段要对付的。”青年摸摸澜月的脑袋,露出一口白牙。
澜月觉得自己……好像……选了一条……不归路……随时会……归西……的路。
死刑都会有个缓刑吧?她能不能迟几天再被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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