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叔侄两人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那是什么?巫蛊之术吗?”
“巫蛊之术倒也算是跟诅咒沾点边,不过这个巫蛊之术可不是你们常说的那种扎小人扎娃娃那么简单。”鹤云声音低沉平缓,还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神秘感,“真正的巫蛊之术中确实存在很多以诅咒为载体的巫术,但真正的诅咒或者说是咒术,那可是天地造化之力,远比这深奥可怕的多。”
说完再喝了一杯茶,看着两人的表情,鹤云挑眉,“二位最好还是不要过度好奇的好,知道多了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古笙双臂环胸看着他,这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我有权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鹤云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地拒绝了这个话题,“我提出诅咒只是因为主子。”
“你的意思是,夙儿中了诅咒?”古玄朝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鹤云轻轻点了点头,“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鹤云,没别的特长,擅长的活儿跟神棍差不多。这次我能赶回来,是因为我前几日就发现主子的命象出了问题。而在我见到主子的那一刹那我便确定,主子这次出事就是因为诅咒之力。”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刚刚在帮主子压制诅咒时,发现这个诅咒……”
见他说着说着没了声,古笙不由得着急催促道:“你倒是继续说啊!”
“是这样。”鹤云简单组织了下语言,“诅咒分好多种,而主子身上的这种诅咒则是最少见的一种。”
“这是一种天命咒,或者叫做生死咒。”
“天命既定,生而现,死而消。”
古玄朝二人呆滞良久,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
“这个诅咒不是后天人为下的,而是主子从来到这个世上就注定要背负的。”说到这,鹤云深吸了一口气,“天命咒极其罕见,且大都是恶咒,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不一定能出现一个。负此咒者,要么就是祖上孽数太重报应在了后代身上,要么就是……此人前世逆天而行,触犯天道。”
“有破解之法吗?”古笙死死盯着他,他才不管这咒有什么来历有什么名堂,他只关心能不能解除诅咒别再让小夙儿遭罪。
“要是有破解之法,那还能叫生死咒吗?能压制住就不错了。”鹤云嘴上如是回应着,心下却是不断思索着其他事情。一般来说,生死咒在被诅咒者一出生时便会生效,比如说有些人先天体弱多病。可古卿凰在这次的诅咒爆发之前一直好好的无半点征兆,这便有些说不通了。还有最大的问题就是……
鹤云缓缓敛下眸子,一直没有爆发过的诅咒,为何偏偏选在昨天爆发了?是诅咒本就设定了爆发期限?还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这么些年?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而就在夙王府乱成一锅粥的同时,华京某家客栈的一间厢房内,头顶光亮没有半缕青丝的男子正坐在盛满热水的浴桶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身上撩着水,眼神放空,心思很明显没在这里。一个精致的玉面搁在手边不远处的木架上,水面上倒映出他精致如画如仙似魔的眉眼。
这人正是刚从襄姜赶到华京的少子璧。
突然间,不知为何,少子璧蓦地感觉到一阵晕眩,紧接着便是心口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感。伸手死死抓住浴桶的边缘,他咬牙忍着疼痛想从浴桶中站起来,结果挣扎了几下都没成功。
这种感觉……少子璧修长好看的眉紧紧蹙起,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可没等他多想什么,一波又一波连绵不断且愈演愈烈的疼痛感冲刷着他的感官,仅半盏茶的功夫,他便彻底晕了过去。
在他的心口位置,原本有一块婴儿拳头大小殷红如血的胎记,此时此刻那胎记竟缓缓蠕动起来,丝丝血线游走在白皙的皮肤表面,慢慢凝聚出一个新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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