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段大虎狂笑几声为自己壮胆,可差点没笑出了眼泪。曹操看他行为怪异,脸上又阴晴不定,不禁有些奇怪。便过来轻轻拽了拽他:“呆子,还不快去一亲美人芳泽?”
台上,苏楚楚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可想法终归是想法。真要去亲这只看上去模样可爱的老虎,段大虎却双腿如灌重铅,只觉得胃中苦水泛滥,竟比饿了三天还要难受。
“慢着!”一人伸臂拦住段大虎去路,原来正是许劭。他面向众人说道:“苏姑娘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无不是当世大家,看中的人必然也要有一本绝艺方能服众。不然,纵使苏姑娘自己答应,我们也不会答应!”
许邵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又正好迎合了众人的心意,一众嫖客自然齐声附和。
“这么说来,是许先生觉得自己身负绝艺了?”苏楚楚似笑非笑,淡淡地问道,可这也自有一股妩媚之处。
“那是当然,庙堂之上,江湖之中,谁不认识我许某?”许劭轻抚胡须,傲然而立。
“即是如此,那也好吧。”苏楚楚幽幽叹了口气,问段大虎道:“这位公子,你可有什么绝艺令众人心服?”
“我……我……”段大虎顿时结巴起来,头脑中一片发白,真想大声的问上一问:“念经算吗?”
曹操笑道:“这位司马公子,祖上原为汉大文豪司马相如,全名叫做司马昭,取自.《楚辞·离骚》:‘芳与泽其杂糅兮,惟昭质其犹未亏。’,喻明洁无暇之意。”
“哼,那照这么说来,司马公子必然文采出众了?”许劭不屑道。
“当此乱世之际,司马公子弃笔从戎,要在战场上报效社稷,不负王恩,岂是普通酸儒可比?”曹操转身问段大虎道,“司马公子,你是也不是?”
段大虎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得轻轻“嗯”了一嗓。这样一来,段大虎就从全真教的第四十三代传人,变成了大文豪的不知第几代传人司马昭。
曹操抚掌笑道:“司马公子为人谦和,但我作为他的朋友,却不能不说几句。苏姑娘抛绣球前可没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一手绝艺,现如今木已成舟,司马公子也无兴致露一手,怎可节外生枝?”
“曹公子说的在理,奴家确实没说过。”苏楚楚轻声说道。
“楚楚……你?”许劭忽然着急了起来。他咬咬牙,道:“今天有我许劭在,司马公子如不能让许某心服口服,我们可要大闹这潇湘馆了。”
“哎,许官人你又何必如此!”苏楚楚叹息道,“那么,好吧,还是请司马公子赏我个薄面,露一手才学,让许官人好知难而退。不知,可难为公子吗?”
她那么一颦一笑,如一洗古筝,弦弦撩动段大虎心弦。他从未见过女子妩媚如斯,岂有不从之理?
“恭敬不如从命!”段大虎硬着头皮答道。但是刚说完就犯了难,总不能真的在妓院里面念经吧……
段大虎朝着曹操眨眨眼,曹操知他根底,当下轻咳一声,道:“司马公子,即使如此,那你就展示下你的家传绝学,回风舞柳刀法吧,在这皓月当空美人如玉的夜色中,如有天涯明月刀相衬,那可是大雅之举了。”
当下众人叫好,段大虎也不承让,就在众人围住的小圈中站定。
刚擎刀在手,蹲实马步,要舞将起来,却又听得许劭一声大喊:“慢着!”
“许大官人,你又有什么事?”曹操责问道。
“既然司马公子乃是司马相如后人,想必熟知《凤求凰》。在下粗通音律,原做红花之绿叶,为司马公子舞刀助兴。”许劭道。
“即使如此也甚好。”苏楚楚也附和道。
当下,琴音响起,许劭念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段大虎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段大虎沦亡。”
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都面露幸灾乐祸的神色,只有楼上传来一阵脆耳笑声,一群少女笑的前仰后合。
在场中提着刀的段大虎却最为难受,练也不是,不练也不是。虽然他并不懂诗文,但也可听出这首诗为男女情诗,其中大有男女情意,却叫自己如何练法?眼看许劭已经念到了第三句,段大虎却始终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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