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东缉事厂的番子迅速路过徐同州身旁,并未做丝毫停留。
徐同州微微掀起斗笠,转头看去,只见在那身穿黑色披风的太监带领下,一队番子直接踹门闯进了路旁一家府内。
那府邸门前两座大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无不彰显着这户人家的富贵。
老百姓们见到这身打扮的人当然全都避之不及,生怕招惹了他们,到时候下了牢狱都是轻的,直接斩杀也没地方说理去。
但江湖中向来不缺乏好事的主,更有那仗着自身武艺前来凑热闹的,不一会这户人家门前便围满了各种背刀挎剑之人。
一群人凑在一起,三五成群的讨论着什么,徐同州也按捺不住站在旁边听了起来。
他的性格本就不是属于沉稳干练的,若不然也不会多次让刘老三抓住机会逃走,就好比此时,若是一名资深的锦衣卫,在执行重要任务的时期,必定要尽量少生事端,能不去凑的热闹决计是不会去凑的。
但徐同州离开锦衣卫时间太长了,不论是宗门修行,还是保长生涯,都逐渐磨去了他身为锦衣卫的那种心态。
其实这也是事关东缉事厂,锦衣卫和东缉事厂虽然没有太大的矛盾,但同为皇帝办事,彼此之间也是少不得有些竞争,明争暗斗也是经常的事情。
徐同州留在此地,多少也是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想要探听些东缉事厂的动向。
在众多江湖人士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中,徐同州慢慢知道了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实际上这种事件很平常,只是他所在的太平镇实在太过偏远,并没有东缉事厂的人驻扎,所以也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
那府内的是当朝詹事府左春坊当中正五品的大学士祝子严,如今却是不知怎的得罪了东缉事厂,一队番子前来直接便将其抄了家。
这时站在大门口处的两名番子直接对外面围观的江湖人士喊道:“看什么看!东缉事厂办事,闲杂人等退散!”
当即便有些个桀骜的江湖人不服气,顿时各种不削的声音响起,毕竟东缉事厂主旨在朝堂,对江湖中的事基本不会多管。
却在这时,从门内响起一道阴柔的声线:“且让咱家看看,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
却是那领头的太监缓步走了出来,现场有眼尖的江湖人已经开始惊呼着想要退走。
“是曹云芩!”
“没想到他居然亲自前来。”
“可恶,怎会是这个阉狗!”
“.........”
方才徐同州没有仔细看,这一刻才算认清,那领头的黑色披风的太监,居然便是东缉事厂的九位千户之一的曹云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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