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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一声令下,登时出来两个壮汉家丁,上前就来抓宛儿。

“慢着!”巫白雨拉住宛儿,一把将人扯到自己身后护住。

“巫白雨……你要干什么?”梁夫人冷着脸问。

“是你要干什么!”巫白雨皱眉,觉得梁夫人简直小题大做,“她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一盘水果!一盘水果而已,不至于夺人性命吧!”

“一盘水果?”梁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话一般,仰天大笑一声,“这是普通的水果吗?这是西域进贡的雪瓜!是贡果!整个京城只有皇宫和我们侯王府能一尝滋味!这两盘雪瓜,今天是侯爷用来招待贵客的!如今被她们……”梁夫人越说越生气,气的嘴唇都哆嗦,长袖一甩,“她们打翻的是侯爷府的脸面!乱棍打死已经是轻的了!”

巫白雨闻言眉毛皱的更紧。

宛儿吓傻一般,瞪圆了眼睛,眼泪无助地哗哗往下流,哆哆嗦嗦着拉住巫白雨的袖子,“夫,夫人,救我,救救我……”

“没事没事,别怕啊……”巫白雨坚决护在宛儿身前,一手拉住她冰凉冰冷的手,一手攥住袖子给宛儿擦眼泪,“不哭,不哭了……”

家丁见状也不敢贸然上前去拿宛儿了,为难地看向梁夫人。

梁夫人看着巫白雨和宛儿,目光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双手环抱,阴测测笑了笑:“看来你是要袒护这个丫鬟了。”

“是!”巫白雨转过身看向梁夫人眼神坚定,毫不妥协,“是我带她出来,她才惹上这个祸。这件事错在我,不在她。有什么惩罚我担着,你别为难她。”

“好!很好!”梁夫人闻言冷笑一声,拍了拍手,“啪!啪!啪!”的响声,像是抽在人的心尖上。

“巫白雨,你够胆量。”梁夫人似笑非笑,阴着脸,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我都是侯爷夫人,算是平起平坐,我就动不了你了?”

“你想多了。”巫白雨冷冷回道,“惩罚的事情稍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雪瓜的问题,我正好有个办法……”

“我也有办法!”梁夫人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巫白雨,“也多谢你站出来提醒我。”

巫白雨皱眉:“你什么意思?”

“来人!”梁夫人命令家丁,说道,“将巫白雨绑了!押到宴会场!”

“什么?!”巫白雨一怔。

“可是……”有个家丁还是有些犹豫,为难地看了看巫白雨,这个毕竟也是一个夫人啊,而且还跟侯爷在疏星居待了一个晚上……

“啪!”就在家丁犹豫不决的瞬间,梁夫人一记耳光抽了过去,低声怒吼道,“狗奴才!反了你了!按我说的做!不然绑的就是你!”

“是!”家丁立马动手。

“你要干什么!”巫白雨一边挣扎着,双臂被两个家丁从背后束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巫白雨冲梁夫人喊道。

梁夫人上前一步,狠狠盯着巫白雨:“你不是说这件事错在你吗?你弄翻了侯爷的雪瓜,我押你去认罪!”

“你疯了!”巫白雨一边挣扎,一边解释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没听过吗!你现在押我过去,只会让侯爷在宴会上丢脸!”

“呵呵。”梁夫人捂嘴嗤笑,靠近巫白雨耳畔,得意阴毒地说道,“让候爷丢脸的是你!到时候受惩罚的也会是你!就算侯爷会不高兴我这么做,但是只要我撒个娇,以后还是侯爷府夫人,而你……就等着受死吧!”

“你!”巫白雨低吼,“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还要多谢你呢,给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梁夫人眼刀一横,“带走!”

…………

…………

…………

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侯爷以“赏秋”名义,邀请了朝中一些要员来府上流觞曲水,众乐乐一番。受邀而来的官员都心知肚明侯爷此番为何。

京中官员大商一个接着一个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皇上受命络绛飞追查此案,还让王爷萧青从旁协助。络绛飞查了一段时间后,将嫌疑人锁定在了侯爷府。奈何,络绛飞明察暗访了多次,在侯爷府中均无所获,但他坚持认为罪魁祸首就在侯爷府,还拿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的证据,不过证据太少,不太具有说服力。

络绛飞请旨彻查侯爷府,要里里外外的翻查。萧近当然不允许。

于是,这件事在朝堂搁置了,至今还在争论。

侯爷今日请他们来,明面是“赏秋”,实则是要他们在朝堂上驳回络绛飞。

心照不宣啊,大家都心照不宣……

露天的宴会,场面摆的很大,美酒美食,美人美乐,轮番上阵。渐渐地,众位官员酒酣起兴,推杯换盏,有些摇头晃脑欣赏着舞池中的曼妙摇曳的舞姬,有些则互相开始高谈阔论。

“侯爷……”此时,席下有个人醉醺醺了站起来,摇摇晃晃端着酒杯,打了个酒嗝,嘴上的两撇小胡子跟着抖,很喜感。

“下官来的时候可,可听说啦,您府上有西域进贡的雪瓜。嗝!世人都知道,我,我刘紫庐嘴馋,前年在皇上的天家宴席上吃过一次雪瓜,那滋味……啧啧,嗝!至今难忘!嗝!今,今天……下官是不是还有口福啊……”

“自然。”萧近高高上座,遥遥举了举酒杯,“一会儿便让刘大人解解馋。”

刘紫庐笑着回敬,一仰头,手中酒一饮而尽:“那我可多,多谢侯爷啦……”

“恐怕要让刘大人失望了!”刘紫庐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高高的女音接话。

话中的内容,有点尖锐。

梁夫人押着巫白雨来到了宴会场。

巫白雨被两个强壮的家丁按着肩膀,反束着手臂,硬生生推进了众人目光中,难堪又狼狈。来的路上,不知道梁夫人是不是故意,一直推搡着巫白雨,弄得巫白雨头饰凌乱,衣服不整,此时半点没有侯爷夫人的样子,倒像个犯人了。

热闹的宴会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舞池中的奏乐师停下了动作,舞姬们面面相觑,宴席落座的各位大人一头雾水看着眼前的景象,侯爷这是要唱哪出?

“怎么回事?”萧近看着眼前的场景,皱了皱眉,心情不悦。

“侯爷,这就要问巫白雨了。”梁夫人说着,指了指巫白雨,“她弄烂了侯爷的雪瓜!”

“啊?”一旁,刘紫庐最先反应过来,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这是怎么回事?”萧近看向巫白雨。

梁夫人使了个了个眼色,家丁们松开了巫白雨。

巫白雨活动一下酸疼的肩膀,冲萧近行了一礼,解释道:“这些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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