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体身穿一套黑色的制服,露在制服外面的脸孔上,早已血肉模糊,布满了乌青色与紫黑色的大伤口,完全看不出生前模样。
而上半身制服也不过是一件马甲款式,暴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已浮肿不堪。
黄毛打量了一遍制服:“这个制服……好像是我们在外面遇到的那个埋在土里的女人一样。”
我点点头:“就是同一套制服。”
这种制服的款式,我更早的时候还遇到过,就在那座现如今已经毁掉的地下塔内,那里面也有身穿这套制服被鼠群啃遍尸体的人。
他们现在也来到了这里?
“老谢,一个坏消息……”
“嗯?”
我抬头望着黄毛,看见他在四处打量周围,头顶的探灯光柱乱晃,我便也四下望了望。
很快,我也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
“老谢,这里面,好像没有出去的路了……”
“嗯。”我点点头,这间石室二十五平米不到,一眼便能望到头,放眼过去,四面除了墙还是墙,并没有一扇可以出去的门或洞口,唯一能够离开这间石室的,只有头顶我们下来的洞口,但这洞口在我们头顶三米多高,两人想要离开估计需要搭人梯。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四处看看吧,指不定周围有暗门。”
“我觉得那副棺材有问题。”
说着,黄毛便往前方那副棺材走去。
黄毛口中的棺材,是在我们正前方的那面墙下,横挺摆放着的一副棺材,远远望去,都能看到那副棺材不是普通的木棺或者石棺。
我对死人以及棺椁一直是敬谢不敏的,可能是我亲自在老家安葬了父亲的缘故,对于这些逝去的人们以及遗体,我仍旧保留着很多的敬意与尊重,死者为大。
好在我上次救伍海时,在下面并没有遇到什么棺材,那地方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墓穴,而这一次这里,陡然出现一副棺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是擦肩而过就好。
虽然我不会对棺材做出什么事,但我也不会去妨碍别人做事,尊重死人之余,我更尊重活人的自由权利。
黄毛走到棺材边,自顾自说:“老谢,这还是一具青铜棺啊,看起来有些来头。来,我们把它推开看看先,指不定这棺材下面就是又一个洞口,是出去的路。”
我走到另一面墙角下,蹲坐着,离中间的尸体和远处的青铜棺远远的:“你自己推吧,推完下面没有洞口的话,你还可以把它打横过来,竖在中间,我们好爬出去。”
黄毛矮身吃力地推着那具棺材:“靠!你别袖手旁观啊,一个人根本就推不动啊,还什么抬到中间,怎么可能……”
我没理他,四下打量着石室四周的墙壁,观察是否有什么暗门。
棺材下面又是一个洞口?
怎么可能,这概率太低了。
如果棺材内是真的死人的话,谁会把“路口”设置在那种地方,为了通过,岂不是每次都要惊动逝者?哪位会这么缺德?除非死掉的是他仇人。仇人就更不应该了,还专门给仇人准备一副青铜棺?
四周的墙壁我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我也没有伍海那么变态的经验,真有暗门也不一定能找到。
难道线索在地下?
我又将探灯射在地板上的那些雕刻而成的花纹上。
不过依然一无所获。
倒是文东有一句话钻进我脑海里:“老大,记得带一点值钱的东西出来啊。”
“值钱的东西……”
我再一次打量这间石室,不过不是找线索,而是找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可惜,这间石室比我钱包还干净,并没有什么东西。
“总不能抠一块墙皮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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