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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有句话:紧步兵、松炮兵、稀稀拉拉后勤兵。

这是长久以来流传下来的老话。在很多士兵,包括外面老百姓的观念里,说起后勤兵就显得很不以为然,觉得这是一群没什么能耐的少爷兵,活少、悠闲、混吃等死,天天都很闲。以前钱七贯也是这么认为的,特别是存了想成为一名尖兵,让廖耳刮目相看的念头后,更是死活都看不上后勤。

而今,风水轮流转,颇有宿命轮回的味道。

从客观因素上看,后勤队现阶段的钱七贯来说,的确是一个好去处,张姐提出这个解决办法也是一番好意。

可是这也意味着,如果以后再想转入战斗营,获得更高层次的成就,其难度会非常高,除非能够在一众新兵中脱颖而出,在相关考核中能够有极为亮眼的表现。

显而易见,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前世半生坎坷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不是那块材料,再怎么打熬也没用。

既然自己不够聪明,那就多听聪明人的意见。钱七贯明白自己的短处,因此并没有过多纠结,反而平静地接受了张姐的安排。

于是,除开早晨的出操和上午的常规训练之外,没有特殊事件,钱七贯的剩余时间就要去后勤部常驻了。

盲山部养殖基地位于营地的西北角,那里专门划出了一大块地,后勤部的菜园子、果园、都集中于此。

养殖、种植不分家,主管这些的是两位技术娴熟的老兵,以前都是其他军区的后勤能手,后来申调过来做了正副负责人。张班长管养殖,吴副班长管种植,不过真忙起来了,大家也互相帮忙,界限分得并不那么清晰。

钱七贯上午做完队列练习,就跑来找领导报到。

养殖小队的驻地就在大食堂不远,只简单地建了几排房屋,大致围成一个长条形的院子。

这地方,非后勤人员极少踏足过。

站在院子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也没看到有人在,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问问,就看到一位戴着军帽的高个儿青年从食堂那边过来,肩上还挑着两桶泔水,看到她跟没看到一样,径直往猪圈那边喂猪,完全没有搭理人的意思。

钱七贯的脸皮可比从前厚多了,一点不尴尬,瞅了一圈,去旁边找了个大铁铲跟着跳进猪圈铲屎去了。

长长的猪圈分成了十栏,每栏里养了好几头小猪,可能是人手不足,圈里有几天没清理,靠外墙那边积了好些粪便。

趁着小猪崽子们挤到食槽那边吃得欢,钱七贯挽起袖子开始干活了,把粪便一一铲到冲水口附近。那里有一块修得低平倾斜,就是专门冲刷粪便的。

吭哧吭哧地埋头苦干了一个小时,钱七贯带着裤脚上被小猪崽蹭上去的猪粪和一身猪屎味出来了。

院子里又没人了。

在“离开”和“等待”两者之间犹豫了一下,她决定还是再等一下好了。

没几分钟,却又坐不住了。

一股比猪屎味还难闻的恶臭,顺风飘荡过来,熏得人差点晕厥。

钱七贯这种能忍度很高的人都受不了了,臭得双眼冒泪花,硬是扶着墙干呕了好几下。

其味道之销魂,真是难以用言语描述……

明明刚才还没有的,这肯定是有人才弄出来的。

钱七贯扶墙而出,迎风找人了。

张班长,也就是刚刚那个喂猪的瘦高个青年,正蹲在院外一处单建的独栋小楼的屋顶上,手里捏着一只黑褐色小团子。

这种小团子都只有拇指头大小,满满当当晒了一整个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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