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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弹是从最近的观测站发出来的,距离脚下所在营地只有二十多里路。

救不救?

肯定是要救。

怎么救?去多少人?

梁文玉和两个副队长私下都被告知过,预备小队的主要职责是保护谢余欢,所以他们不可能全员都去。

最终,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是朱琅和张望梅领着除钱七贯以外的所有女兵继续向营地转移,剩下的人则由梁文玉带队,火速支援研究所。

在信号弹发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所有人上车连夜出发。开到公路上后,朱琅和女兵们下车步行离开,其他人转向另一个方向,顺着河流方向,往下游疾驰。

夜里,车头前面的指向灯和雨刷失去了作用,瓢泼大雨遮挡了光线,地面水花飞溅,可见度太低了。

钱七贯将头伸出车窗,借着隔几秒就出现的闪电观察着路面情况,随时为司机指路。

三四十里路,弯弯绕,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这辆车一路顶着炸雷开进了研究所所在的警戒区域。

研究所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背后的山头坡度相对平缓,山脚下的小山谷就是发现致幻菇的地方,那里的地下暗河通道已经被封住,源头的河流也被切断,并迫使改道了。

他们以为来了之后会看到人员撤离、物资转移,没想到……

夜色里,研究所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撤离!

车在大门口的戍卫亭前被拦了下来。

梁文玉和钱七贯跑下车,掏出随身携带的证件从窗口递了进去。

“我们是廖首席手下的新兵小队,看到附近燃放的求救信号赶来支援。”

戍卫并未过多阻拦,在确认证件属实后,就放两人进去了。

是的,只有梁文玉和钱七贯两个人。

大厅内,一大群人分为两个阵营正在争执不休。

一边是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科研人员,另一边是穿着军装的戍卫人员。

戍卫们主张立即撤退转移,而研究人员则认为他们是在“危言耸听”,顶多就雷暴,涨个水,不可能有洪水、泥石流啥的。

两边人从一个小时钱就开始争了,到现在还没个结果。

钱七贯都要气笑了,都火烧眉毛了,这群人还有时间磨叽?!戍卫们也是好脾气,真的就陪着在这里磨蹭到现在。

要不,打晕吧!

然后,带头顽抗的这位老爷子被她一个手刀砍晕在地。

戍卫营长顺势让人把老爷子搬到外面早就停好的车里。

钱七贯站在前面大声喊道:“我和战友们是从几十里外赶过来支援的,路上河流涨水,早超过了警戒线,山上的泥土冲刷严重,部分路段出现了滑坡,很快就会演变成泥石流!不想死的就赶紧走!”

三十多名研究员这才真的慌张起来。

核心研究资料和几种极为重要的装备提早放入车中,其他保卫人员全部就位,就只等研究员们上车了。

他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收拾个人物品。

钱七贯站在雨中,一个个数着人。

她一早就发现了校长,他混在人群中一点也不起眼,只是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坏了,皮肤皱纹横生,老态毕现。

看着他从雨中跑过来,往装有重要试验标本的车厢里爬,钱七贯上去搀了一下。

校长坐到人群中跟她摆了摆手:“小心点啊,别逞能!”说话语气依旧和当年一样慈和。

钱七贯回了一个笑,跟在车后面,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三分钟时间一到,竟然还有一人迟迟没有出来。

那位营长忙派人去找。

“兽袭!兽袭!快撤!”

从大门外跑过来两个人,他们在警戒时发现附近出现了很多狂奔的动物,一股脑的都在往这个山头聚集。

戍卫营长望望还没有出来的最后一名研究员,再看看挤坐在几辆车上的其他科研员,再想到外面蜂拥而来的动物……

他艰难地下达了一个命令:“几辆车立即撤离!副营长带四十个人护送!剩下的和我断后!”

这种天气,车速不可能太快,动物们却没有顾及,因此车是跑不过动物的。如果没人断后,车队被疯狂的动物们追上,那后果不敢想象。

六两车子开动了,最后一名研究员才被身旁的戍卫兵强行拖了出来。这家伙出来还哭丧着脸,连站都站不稳,嘴里一个劲嚷嚷:“谁拿了我的报告?谁拿了?”

一拳打晕,人照旧塞进车里。

车子顶着风雨冲下山坡,预备小队带来的那辆车走在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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