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山有诗云:“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清茶染上夜色,更显清韵风情。上京特区超情二处独立办公楼内,手掌实权的第一副处洪展业正与同事分享自己的珍藏。
这位同事是个好同志,人品觉悟党性样样无缺,业务能力更是一把好手,可惜不会品茶,见他牛嚼牡丹似的豪饮,洪展业看得眼皮直跳。
二处情报科科长叶淮虽出身豪门世家,但从来只爱喝酒不喜饮茶,为免洪副处再给自己倒茶,他端起茶杯向洪处展示感情深一口闷,而后捏着茶杯赞叹:“嚯,好茶!味道好极了!大红袍?”
“奇丹。”洪展业眯起小眼睛,用单眼皮和黑眼圈夹住翻白眼的冲动,“想喝大红袍去找处长,他那儿有二两,首长给的。”
“别别别。”
两人独处时,叶淮不像工作时那般严肃,嬉皮笑脸地说道:“喝茶是你们老年人的爱好,我还是喜欢酒。可惜啊,自从调来二处,沾酒的机会是越来越难得,其实小酌几杯我的状态会更好,二战期间丘吉尔还不是天天喝嘛,越喝越有精神。”
“咱们有纪律。”洪展业摆摆手,“说什么老年人才喝茶,那是你小子没品味,现在喜欢喝酒,就跟小孩子喜欢喝糖水是一回事,再过十年二十年,你就懂得茶比酒好。”
“不不不,我看这属于基因遗传,我家老爷子岁数够大吧,品味够高吧,一样喜欢酒嘛。”叶淮哈哈一笑,“得啦,不说这个,说正事儿。”
洪展业是保密局出身,叶淮在大学辍学参加工作后就一直在情报口工作,两人有过多次合作,彼此很有默契,听到叶淮说要谈正事,洪展业便收起茶盘,拿出录音笔。
“没必要吧。”叶淮猛打颜色示意洪展业收了录音笔,他看见这玩意儿就头疼。
“规矩嘛,没事,只有处长有权限,但他不会伸手。”洪展业笑了笑,“咱们二处独立出来这么久,你看他来过几次?”
“老洪,你的录音笔开着呢。”
“我知道。”
“”
“你接着说啊。”
叶淮酝酿片刻,开口道:“好吧,咳,是这么回事,关于前些天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异象,我这边有些进展。”
“噢?”洪展业坐直身子,叶淮说的这事儿他知道,有几个户外探险俱乐部成员在塔克拉玛干无人区拍先是摄到疑似海市蜃楼的奇异景象,接着又目睹一面沙墙平地而起,呼啸而去。离开无人区后,“探险家”们把视频发到短视频上,很快引起二处情报人员的注意,负责情报工作的叶淮有了发现没在例会里提起,说明此事的复杂性超过预期。
“我派了一组人去南疆,虽然现场几乎没有遗留痕迹,不过已经证实这是一起超自然事件,根据当地牧民的说法和探险俱乐部拍摄的视频,沙墙用了十三到十四小时从圣墓山推进到沙漠边缘。在那之后,当地出现一个行为怪异、语言不通的男人,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牧民说的怪人使用汉语,语言不通是因为南疆那边,尤其是沙漠边缘地带,会说汉语的牧民很少。”
叶淮语速缓慢,越往下说,神色越是微妙。
“先后共有六个牧民与他接触,但没有拍下照片,不过有一张根据事后回忆绘制的肖像画,就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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