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被关押在梅庄是十分隐秘的事情,整个梅庄只有江南四友知道内情,就连丁坚和施令威这样的老家人,也只是从平时的一些细节上猜到梅庄地下可能另有玄机,但是到底有什么玄机,他们就猜不出来了。
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有一个向问天找上门来救人了。
因此当黄钟公听到这话,没有一蹦三丈高已经是他养气功夫十足了,不过一开始的惊骇过去之后,恢复了几分冷静的他随即反应过来,对方连自己未来的命运都能算到,那么算出地下关着人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随后便断然道:“既然如此,请仙长随老朽来!”
跟着江南四友,云天舒从一个洞口下到地下,顺着一条狭长通道走了很久,才终于看到一个囚室出现在眼前,这个囚房由精钢打造,头顶就是西湖,再加上身上的镣铐,难怪任我行武功还在却也被关在这里十几年,直到向问天混了进来,偷偷送进去一个链锯,才让任我行锯断镣铐找机会逃了出来。
现在向问天早早死了,任我行应该是没机会逃出来了,说不定可以逃脱日后暴毙的命运,不过为了收获源力,云天舒还是要在中间插上一脚。
无数念头闪过,云天舒示意黄钟公退开,随后来到囚房门前朗声道:“任教主,想出来吗?”
“狗贼,你竟敢戏弄于我?”短暂的沉默后,房间内传来一声大喝,那声音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在封闭的通道内不断回荡,竟然震得囚室嗡嗡作响。
跟在云天舒身后的任盈盈啊了一声,目光中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显然是猜出了些什么,云天舒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扭过头去对黄钟公道:“把门打开吧!”
黄钟公这次没有迟疑,上前打开了牢门便退到了一旁,云天舒走了进去,昏暗的囚室内,一个发须蓬乱如同鸟窝一般,身材高大的身影端坐在床上,几根粗大的锁链将他的手脚牢牢固定在墙上,让他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却没法接近牢门。
看到进来的竟然是个道人,而不是自己所想的东方不败派来的人,任我行也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但是随后他的目光便被跟在云天舒后面的任盈盈吸引住了,虽然任盈盈还蒙着面纱,但是父女之间的那种血脉感应,却让他察觉到了少许异样。
不过任我行枭雄本色,他很快便回过神来,转向云天舒问道:“小道士,你是武当的人?想不到也和那狗贼勾结到一起了!”
云天舒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若是任我行知道他口中的狗贼就跟在自己身后,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想到这里,他顿时哑然失笑。
看到他不答自己话,却自顾自的在那发笑,任我行顿时大怒,只当他是在嘲笑自己的困境,他本来就是刚愎自用,容不得别人违逆的霸道性子,如今又被关押了十几年,心中的憋闷怨恨可想而知,却又偏偏无处发泄,性情早就越发的偏激了。
如今误以为云天舒是在笑话自己,盛怒之下连云天舒的来意都顾不得询问了,他一掌拍在床铺上,身形从床铺上弹起四肢大张的凌空扑了过来,周身风声激荡,如同雷音一般轰轰作响,显然是运足了内力。
任我行一直坐在床上不动,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暴起伤人,他这一扑虽然没有什么技巧玄妙,但是却有种排山倒海一般的刚猛爆烈气息迎面冲来,压的人呼吸顿时一窒,气势为之所夺。
“不要!”任盈盈惊呼出声,她已经隐约猜出面前这人就是自己父亲,但是还没等她相认,就看到任我行突然发动袭击,虽然任我行的声势无比骇人,但是在见识过云天舒的实力之后,她丝毫不认为任我行有取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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