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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昭没说谎,她的确约了人,那个帮她查资料还能帮她找导师,在大学工作的朋友刘畅。刘畅工作的大学是当地第一座大学,因为城市发展的晚,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当地政府才兴起了建所大学的念头,并且号召全市市民捐款,展昭昭的父母当时也各自出了十块钱。

这件事由封玉兰告诉展昭昭,再由展昭昭说给刘畅,刘畅不是本地人,到学校工作一年多,没听到关于学校什么志奇传说,听展昭昭讲起这段过去,还挺有点感慨。

三十来年的建筑群说新不新,放在百年名校面前又是个小毛头,倒是连片的树看起来很是高大茁壮,学生也不兴往树上绑绳子晾衣服。香樟,法国梧桐,棵棵高度都在五米往上,饶是冬天走在校园道上也是林荫如盖,颇有些冷。

展昭昭往堆满陈年树叶的林荫处张望,阴测测的吓唬刘畅:“你说,树叶下要是有具尸体,能被发现吗?”

刘畅年纪比她小,又一个人住宿舍,最恨展昭昭时不时在睡前给她发点小故事,拽着她双肩包的带子往太阳底下走:“你别吓我了,学校里最近真的发生了一些事。”

“你千呼万唤的让我过来,就是想讲最近发生的事给我听?”

“找个人多的地方再说,走到林荫道上,浑身起鸡皮。”

两人说着话走远,展昭昭指过的树叶上滴上一滴浑浊的液体,接着又滴上两三滴。

刘畅说的出事是一个星期内,学校内死了五个学生全是体育系的男生。第一个练长跑的,猝死在跑道上,学校以为是他训练过度引起,但第二个被铅球砸死,第三个被标枪扎死,第四个跳远时直接一头埋进沙坑里,第五个游泳溺死在泳池。一天死一个学生,学生虽则暂时封闭消息,但再几天肯定会引起学生的恐慌。

展昭昭跟她在学校里走了一圈,没发现阴气特别重的地方:“这些都是意外,就算学校有责任也不该过多解读。”

刘畅摇摇头:“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一天一个,全是一个系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确定的死亡时间,但据说五个人是在五天的相同时间,这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通。”

“几点?”

“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阳气尚足,不会是一般阴物所谓,只能是人或者修行已有所成不惧怕阳气的妖精,可这个时间点真没什么特别之处。

刘畅胆小,展昭昭新找了个话题跟她聊,两人说到将近半夜,刘畅猛地记起自己明天还要上班,展昭昭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刘畅却拉着她不放走:“你跟我一起上去,白天给你讲了那事,我心慌的睡不着。”

“你的床太小,我睡相差,半夜把你蹬下去。”

刘畅说什么都不让她走,展昭昭没办法打电话告诉顾诚炫晚上她不回去睡了,顾诚炫也说他有点事,晚上不一定能回去。

展昭昭有点洁癖,意外的留在刘畅宿舍,她对于自己没有换内衣裤就睡觉之事耿耿于怀到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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