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让刘胖子去帮他调取周瑞兴的所有档案,他觉得那个东西找上周瑞兴其中肯定存在着某些原因。
而且,还有一个想法一直在秦川的脑海中盘旋,或许……那个东西其实根本不是来找谭莉莉,而是为了谭莉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那个,周瑞兴的孩子。
目的……可能是为了让他绝后。
……
在刘胖子拿来周瑞兴的档案后,脸色有些不太寻常,他没有多说话,直接递给了秦川。
秦川取出文件档案,仔细的看了一边,生平事迹很普通,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周瑞兴初中是在十一中上的,前几年已经和市六中合并了,高中则是在市重点学校,大学学的经济学,毕业后自己创业。
一切的一切都很寻常普通,若真要说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周瑞兴的小学时期并没有记录。
“十岁之后的档案都很平常,我后来又托关系查了查,结果……有些出人意料。”刘胖子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有些不能接受的样子。
“怎么了?”秦川的脸开始有些阴晴不定。
刘胖子整理了下思绪,开口道:“我查到周瑞兴祖籍是原江海市,黄山乡屋帽子村人,他的父亲原名叫‘刘建军’,八十年代因犯了事,被执行枪决,而后改了姓随着他母亲姓周了。”
秦川用手摸了摸鼻尖,显得有些意外。
刘胖子接着道:“有件事川儿你可能想不到。”
刘胖子将秦川拉到一边,在走廊里找了个有窗户的地方,然后递了根烟,“屋帽子村就是那个护城河改修河道的时候全村拆迁的村子,而周瑞兴的父亲,则是当年那个突然之间疯了,然后杀掉了二十多个工人的村名。”
刘胖子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想不到居然会牵扯到一件上世纪的案子。
刘胖子又接着说道:“我们还查到,周瑞兴近一年来经常会碰到人去他公司讨债,而且几次去的人都不是同一人。”
“而那些人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几乎全都是当年遇害人的直系亲属不是遗孀就是下一代,打着父债子偿的名头,隔三差五的去管周瑞兴要钱。”
听到这,秦川开始有些明白了那些人的心思。站在自以为道德的制高点,打着理所应当的旗号,去实行着所谓父债子偿的想法,去平衡着他们认为的不公平的心。
秦川讥讽着这些看起来正常却又有些可笑的想法。
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之后,他们一部分人拿着补偿款肆意的挥霍,清贫的日子他们过厌了,一夜暴富的巨大反差让他们渐渐迷失了原本纯朴的心。
但是同样失去亲人的周瑞兴,童年却还要面对着所有的谩骂与泄愤,坚强的活着,靠着自己的努力与艰辛变得强大富有。
但是相比之下,一部分人坐吃山空,开始了另一种美好的生活,他们开始过的惬意,去体会着有钱人的生活,但是钱花完之后他们又把主意打到了事业有成的周瑞兴身上。
因为他们已经开始习惯,习惯了不劳而获,习惯了攀比、自大、铜臭。
这个习惯很不好。
而周瑞兴怀着一颗本就愧疚的心,也认为这是一种理所当然,来一个他就给一个。
秦川翻开资产档案这一页,发现其实周瑞兴已经开始负债了,用自己的公司作为抵押。事情的转变应该就在这半年,有一笔近三百多万的支出。
江海市的房价并不便宜,再怎么事业有成他也不过是才出来创业四年,一栋稍微好一点的房子就能让他所有的积蓄都掏空。
更何况,他还一次次的拿着钱,去养着一些已经懒惰成性的人,而这些他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就连自己的未婚妻他都没有告诉她。
那些人的道理或许不是太懂,以为自己是绝对的正确,认为即便是法律与道德都应该是认可他们的。
但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周瑞兴一定是懂的,他其实根本没有义务与责任去给这些人的贪婪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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