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筑子遥问起朝中近况之时岚葭也没有太多惊讶,原是常腓本身就很关心朝政,这在她眼底看来便是正常的,筑子遥也是松了口气生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惹人猜疑。
岚葭所言除了国师亲自带兵伐了蛮夷外似乎也没什么大事,不过都是些许零碎小事罢了而大多还是居委于后宫。
“那宋将军如何?”既然是行军打仗,作为当朝大将军,应该也会有些干系罢,这样筑子遥就可以顺理成章询问到宋怡的情况了。
“娘娘,此番围剿是由国师带兵,宋将军年纪大了,大王令其在家休养。”
段景这可是有意削弱宋岩之力,此人久经沙场和朝堂,昔日也曾与先王一道兵戈天下,愣是段景也该唤他一声叔父,怨不得日后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可不都是自作孽。
“那宋家大小姐如何?”这才是重点,筑子遥小绕一下终于还是回到了正题之上,甚是欣然。
“前阵子宋小姐嫁了人,大王心有不甘……啊,奴婢该死,求娘娘饶命!”岚葭匆忙跪下,在王后的面前说他们大王看上的姑娘如何如何这不摆明找死么。
如是筑子遥可算明白了,段景就是个到处沾花惹草的主,愣是有常腓这样的大美人在侧,也不免惦记着外边的千金名媛,何况这宋怡本就是个美人。
据闻段景有意要娶宋怡为妃,却得知对方几日后便要成亲,也是从那时起开始冷落宋岩这个大将军,如是说他昏君恐怕也不为过。
现是清晨,晶莹的露水流淌过枝丫落到筑子遥掌心,房里气闷他便出来走走,岚葭不放心始终紧随,倒也无妨。
人来人往,原来皇宫也不似书籍中记载的那般清闲,筑子遥望见总有那么一群工奴朝同一个地方反复运往物件,便止不住询问:“这是在作甚?”
岚葭曰:“此乃筑修镇妖塔的劳工,大王为娘娘的多日昏迷甚是忧心,便去请术士做了番法事,那人道娘娘许是被妖物缠身,需筑一镇妖塔以驱逐。”
“你方才说这塔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此乃镇妖塔。”
筑子遥不自觉走近,尚未成型的镇妖塔根基却是稳当得很,这百余劳工为此一塔已是汗血浃背,肌肤干枯如枝,身后官吏执鞭催打。
“几日了?”筑子遥隐隐不忍,问。
“便是打自娘娘昏迷后那一日起,足足七日。”
仅是七日之期造得如此根基,实着劳力又伤财,却见那官吏又执鞭有意抽向壮年男子,古铜色的肌肤上已然伤痕累累,汗血凝固之下显得有些干裂。筑子遥唤了声“住手”,可那吏假若没有听到般继续抽下,男子忍着疼痛也只有继续搬运砖石,却只因慢了些手脚,前者又有了打下去的架势。
筑子遥甚是不满,身旁之人见势阻止了官吏下手,正是侍女岚葭,她手脚很快,夺过鞭子便攥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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