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司命亲自处理的事情,如今被天庭抹去的人却又疑似凭空出现,这便再次令筑子遥勾起了对这难源天君的好奇之心。
不只觉之中,二人走到了凌王府前。
却见凌王府不似想象中那般生气,白花一个奠字更是醒目得紧。
倚仗的老妪从这里走过,筑子遥道:“老人家,这里可是凌侯王的府苑?”
老人满载遗憾,叹气道:“侯爷是个大好人,可惜老天爷待他不公啊!”
“如何说来?”
“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日了,不怕被那昏君捉去杀了。”老妪略带困难停顿地道出这寥寥几字,语气之中满是透露着对段景暴政的痛恨不满,道:“前些日子姑苏突泛疫病,侯爷入帝都禀报,谁知那昏君因妖后失踪而不见谁人,侯爷回来之时,这刚出世不久的小公子便患瘟疫去了。”
闻言,筑子遥心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难以喘息。
老人边说着边摇头,可见凌侯王卓费待人确实深得民心。
倘若不是他未加斟酌便擅自行动,段景并不会放下朝中世事,或许卓费还能赶来救了这小公子,或许段景会下令诊治,姑苏不会落得如此惨状。
这又是给段景的罪孽加重了一笔,而这提笔之人,竟是自己。
本是一方土地之主,多少有些权势,而现如今这堂堂一个凌王府门口却找不见一个门卫的影子。再观望着牌匾之上早已结了几张蛛网,艳阳相射,清晰可见参差的尘埃,可见许久没有打理过了。
筑子遥推门而入,他自知这不合礼数,却也无奈,史册上对这场疫病可从未记载。
半妖扯了扯筑子遥的衣袖,略有忧心道:“仙君,事前你不是说过不会再过问这些事情了么?”
筑子遥眉宇间紧锁,“是啊,不会再过问了……”转而抬眸望了眼残破不堪的牌匾,假装随性道:“赶路累了,全当歇息便是,此番我答应只问不做,可好?”
“仙君要做的事,半妖又岂敢阻拦……”只是,我怕仙君当真得知了事情原委之后,会不自觉牵扯进去……这后半句话,半妖藏在了心口,因为她不想筑子遥为此留下任何遗憾,仙君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对错,她都会全力以赴。
大堂之中,几人似在议事,筑子遥的突然闯入使得这景况有些个尴尬。
筑子遥轻咳几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却闻姬汝颜道:“筑兄,好巧。”
巧合可不该用于此刻,筑子遥也知他是好心为他缓解形势,回道:“姬兄,巧啊。”
“姬公子,这位是?”
“在下筑子遥,此前对侯爷美名早有听闻,今日路过姑苏便想着来探一番贤人,您便是侯爷了罢。”
卓费稍稍点头,面透慈和,却被今日发生的事情弄得一身憔悴,卓费与段景可算同辈,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段景风华正茂,却有九分暴戾,而卓费记挂太多,两鬓早已有所斑白。
“方才听闻小公子的事情,还望侯爷节哀,不知小公子可是叫什名谁?”只道是万万不可为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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