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总算有个带头的上来说话,我倒是还有几分眼熟的——大约是在同师兄姐弟见面商量云天寺安保问题时候一同来的宫里的侍卫。只见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闻休,约摸是觉着此人非凡人,苦得并不认识,又是贸然闯入我的屋子。
先不管我旁边这位是谁,只得先同我解释说,“望白师父不要见怪,靖王遇刺,我等追捕刺客踪迹至此,不知白师父可否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确实有,燕王就算一个。这些玩笑之词我心里想想也罢,说出来就太不合时宜了,我正色道:“我在此许久,并未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话罢,见那侍卫长偷偷看了一眼闻休,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无奈将眼神投向闻休,他果然领会,道:“我也并无。”
那侍卫长依旧犹犹豫豫,不放心地往我那几间关上了们的屋子看了一看,因知他的怀疑不妥,更加面色难看。
我却是个体谅人的主,便道:“若是不放心,你大可去屋子里面看一看,回去也是好交差的。若我得一点蛛丝马迹,自然与你说,奈何我的的确确并未见此人,劳白跑一趟了。”
听我此言,那侍卫长连连摆手,连飘忽的目光也收回来了,对我说道:“我怎会怀疑白师父,不过是公务需要、职责所在。白师父既然都这样说了,我等更是没有进屋去搜的必要。”
连连说了许多些打扰之后,他们才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到门口,那侍卫长还回头看了一眼闻休。可惜闻休此时并没有再关注这群人,只是将碟子收了,把点心放到我的面前,道:“阿白,你以为这次如何?”
“又是靖王。”我感叹,看来这贼人对靖王还真是念念不忘,“倒是这次下了狠心了?也不知靖王伤势如何。”
“应是不重。”闻休回答,“不然不会是这般阵势。”
也是,靖王虽已不是这一代的最近的皇亲国戚了,近些年来这一脉也隐隐有衰落的迹象。若真是性命攸关,之怕这整个云天寺又要不得安宁了。
然心中有个不安却隐隐萌芽,生出娇嫩却坚决的根,一点一点紧紧地扎根下去。
我故作轻松道:“这次却不是安乐郡主受罪了。”
闻休突然抬头。
我万万不是同安乐郡主过意不去,便解释道:“靖王如此树敌,却也不曾考虑过他的亲人,实属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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