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甲子腿回到堂厅之后,众人早已熄灯熟睡,女的喘息声此起彼伏,都很粗,像男的直接在嗓子上挂了个低音炮,轰轰地呼噜声一片,我估计蚊子都他娘的吓跑了,心里不由得烦得很,心说一会可咋睡得着。
不过想想我们这些人在墓里头翻江倒海,九死一生的拼搏卖命,也就释然理解了。
我估摸着折腾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左右了,整天在黑暗里提心吊胆,尸臭中游走,吃不好不说,睡觉还要学大海里的鲸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能够出来的都是顶着黑眼圈的国宝级大熊猫了,能逮着这么个好地方不睡他三天三夜,可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我自言自语地说道:“唉,奶奶的……”心里一扎的疼了起来,想起他们说我奶奶是我妻子这回事情,我就非常不自在,很有抵触。没办法,我只能换了一句说道:“唉,爷爷的,睡觉!”
甲子腿又躺回了自己的旮旯,一闭眼就呼呼地睡了起来。我借着青铜窗楹透进来的光,找到了那女人,她睡的很不安,两条秀眉不时地蹙在一起,纤长的手指也在抓着胸上的兽皮,我一下子就原谅了她起先的胡闹。
既然她认识我,那肯定是我过去的什么旧情人?朋友?靠,越想越离谱,如果说她跟我过去是认识的,那么发丘指他们怎么不认识这女人。
现在已入半夜,想这些真是比挖心肝还要难受,我架不住困意,一夜无话,靠在一边也熟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让我安安稳稳的睡了个饱。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这里也没鸡,我是被两个北湘国侏儒族的小姑娘拍醒的,我起来就看见两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她们怕吵醒其他人,蹑手蹑脚地拉着我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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