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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们说得轻巧,但想也知道,哪怕是金蚕节那天,要借到金蚕蛊也必定不会太容易。并且,我只要一想到一条长着触角、胖乎乎、圆滚滚的虫子要爬入自己的身体就不禁汗毛竖起,喉咙发干!

或许是因为田甜二人所着服饰的关系,我们一行人在火车中十分抢眼。特别是年轻貌美、眉目如画的田甜,一颦一笑间都散发着珍珠般的光华,现在又穿戴了极具民族风情的衣饰,更能在无意间施展出勾魂摄魄的魅力。

我看到有不少人以掏出手机来拍照,于是笑了笑说:“看来你的魅力很大嘛!”

田甜冲我努了努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有一个年轻人闯过来,大大咧咧地嚷嚷道:“刚刚我听到你们说什么蛊啊虫啊的,美女你人倒是挺漂亮的,只是脑子不太好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相信有蛊术这些东西?”

我皱着眉头望了这个没礼貌的家伙一眼,心说:坏了!

苗族人对巫蛊之术拥有特殊的感情,几乎所有的苗人都笃信蛊术。如果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遇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苗人那倒还好,人家最多只是打骂他一顿,可他运气很不好,遇上的偏偏是会用蛊虫之术的正主儿,以田甜的脾气,不折磨他一番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果然,田甜不怒反笑,她的嘴角边上荡着甜甜地笑容,故作疑惑地瞪着大眼睛望向年轻人:“哦!这位哥哥是不信世界上有蛊术喽?”

我暗道糟糕,连忙用手肘捅了她的腰间一下,附在她的耳边叫她不要冲动行事,这个家伙我来应付就行了!

那个年轻人却不知道自己已在危险境地徘徊,仍大言不惭地说道:“当然了!这个世界哪会有什么巫术蛊术、妖魔鬼怪,当今社会是信息时代,一切都要讲究科学,人类几十年前就可以上月球了,马上都要上火星了,怎么还会有人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儿……”

我打断他说:“世界很大,有很多神秘的奥妙是人类所未能了解的!蛊之一字,早在殷商时期,人类还在运用甲骨文时就有记载,成书于春秋末年的《左传》中也有对蛊术的描述,就连号称‘最为严谨的医学家’的李时珍也在《本草纲目》中对蛊毒进行了详尽的述写,而且近些年来还有学者专门攀山越岭,深入苗疆实地考察,以亲身经历撰写出《中国巫蛊考察》一书!神妙莫测的蛊术并非苗族人所独占,中原地区也曾一度有过蛊术的流传,只是因为汉唐时期都出台了严惩蛊事的政令,政令的大概内容是饲养蛊未成形者流放,成形者杀头。因为这种严苛的政令,导致蛊术无法在中原地区流行,反而使得山高皇帝远、政令不能完全实行的西南地区一直传承发展着这个明令禁止的‘邪术’!人们可能觉得蛊术神奇无比,甚至到了荒诞的程度,却不知道自然界有着远比蛊术更为神奇的东西。比如说,有一种虫子叫做蟹奴虫,可以寄生在蟹类的身体中,它不仅能吸收寄主身体中的营养物质,还能控制寄主的思想和行为——这岂不正是蛊虫的翻版?……”

我洋洋洒洒地说了那一大通,正是我这几天所恶补的蛊术知识。

我有些得意地望着眼前这个完全被我糊弄晕的年轻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现代的许多人都太过笃信科学,以为一切都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却分不清什么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什么是科学未能解释的,然后将一切现阶段科学没能解释的东西统统归咎为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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