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再强，哪怕到了大乘期，也很难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天下。毕竟大乘期不可能只有一位！但儒家修者不同……气运之力，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左右命运的站位！
如果当初白周亚能成为儒家就好了……剑修讲究灵力，儒家看神识，显然原来的白周亚在力量上没有多少天赋。
“突破了？不错，第一步算是迈出来了……”
白周亚的脚步很轻，但石轩是何等人物？头也不抬便知道她靠了过来。石轩淡淡地道：
“另外，把衣服换一下吧，你这样子太不成体统了。”
被石轩一提醒，白周亚才发现，因为连续突破的关系，体内的灵力冲坏了原本就劣质的衣物，现在她身上只挂着一条条的碎布片，白皙的肌肤大片的裸露在空气中……
“啊，抱歉！”
白周亚有些尴尬，这样邋遢地出来，一定很影响对方看书的体验吧？
有两套女装挂在门后的一架上，看来店小二早就将衣服送过来了。这个时候白周亚也没办法，只得到屏风后悉悉索索地换上了。
两套女装，一套是红色的低胸留仙裙，另一套是白色褙子里衬交领襦裙……都是裙子白周亚也没得选。
不过没有选择、被逼无奈的情况白周亚遇得多了，也就没有太大的心理阻碍。
挑选了片刻，白周亚穿上了褙子交领襦裙。
当了十几年男性，白周亚对穿着没有太多的研究，所以两套其实是差不多的……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暴露程度的问题。
低胸的留仙裙对于白周亚来说尺度还是太大了，若是穿上胸口的肌肤大概会露出一大片吧……
虽然生活很艰难，但白周亚并没有丧失自己的节操，这一点也是白周亚非常自豪的。
把自己打理整齐，白周亚来到石轩跟前，静静地看着他读书。
石轩本来就英俊的脸庞专注在书中，在照明玉光下更是凸显出几分虔诚的味道来。修长的手指抓着书卷，眼中更是不时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白周亚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对于读书人的向往，她对于儒家有一种莫名的敬仰，或许是因为剑修的生活过于残酷了吧。
越是困难的时候，人越是要有个念想才行。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拿起经卷来诵读呢？在月光映照的雪地里，从满屋的书籍中随意取出一本，随性而读，还不时地喝上一口热茶……
可能是幻想得太投入了，直到被石轩轻轻推了一把，白周亚才反应过来：
“石前辈……怎…怎么了？”
石轩叹了口气，看来他刚才似乎说了什么，不过白周亚走神了完全没有听到。石轩拿起手里的书：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真……真的吗？！！”白周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不觉就抓住了石轩的衣角：“我也可以读书吗？”
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理解白周亚的激动，就算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起来以后就完全不懂……看着别人在哪里吟哦有声，自己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这份自卑感对白周亚来说就像是毒蛇的獠牙，不断地炙烤着她的自尊。
“当然！又不是什么难事。”石轩不动声色地推开有些激动的白周亚，拿起桌上的东西递给她：
“不过在那之前，你要把头发弄好……我可没兴趣教一个小女鬼。”
石轩递来的是一杆木质的簪子，大概是跟着两套衣服一起送过来的。
经过对方的提醒，白周亚看了看镜子，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以至于发丝都散乱在额前。虽然没有女鬼那么夸张，但确实不好看。
原本的半长发不至于这样，修炼完《莲花往事书》之后，头发似乎又变长了……
实际上修真心法影响身体的情况很常见。以前修炼《两仪功》的时候最大的变化就是脸色会一边青一边紫，一旦收功就会恢复正常。据说这是阴阳二气在体内形成循环的标志。
比起修炼《两仪功》时候的阴阳脸，只是头发变长一点完全是小意思。
反正筑基以后就能变回去，索性就体验一把女修的生活吧！
客栈的修炼室里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专供女修们使用，不过这可苦了白周亚。当了十几年的男性修者，她怎么可能会扎头发？所以簪子在手上弄了半天也没弄出个像样的发髻来，反倒是比刚才更乱了。
看着白周亚鸡窝一样的发型，石轩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罢了……转过身，我来帮你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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