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壮观的燕云山上,林间时不时传出几声鸟叫,火红羽毛的野鸡咯咯咯的到处飞,树林深处,一只花豹静静地潜伏在草丛里面,全神贯注的听着远处的动静,待看到是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以后,飕的一声,窜进树林里不见了踪影。
“报”隔着老远,许四多就听到探子的喊声。
探子三步两步跑到聚义厅,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军师,县城被攻下了”
啪!许四多的茶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多久?被谁?”
“昨晚被大兴打下来的”
“好果断的人,好决绝的人”许四多失神的说道。
“他们胆子真的大,可惜了,当时兄弟们都被打怕了,要是咱们杀回去,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探子很不甘心的说道。
……
烈日下的俾县,长方形的城墙如同一口方形蒸笼,将这个边陲小县围得严严实实。长空之下,布满肉眼可见的热流。
俾县的菜市场以前是很冷清的,除了每天清晨有几个人来卖点山上摘来的野果或者猎来的野味,其他时间根本没有人。想要吃上新鲜的蔬菜,只有去李家花上百八十文才能吃到,这年头,蔬菜对于平明百姓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
今天的菜市场却很热闹,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士兵将整个菜市场围个水泄不通,菜市场中央有一个木头搭起的平台,平台上面布满灰尘。
一个个李家的人跪在平台上,一米一个,细数下来,男女老幼家丁丫鬟将近五百余人。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找死”
这是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四十余岁,嘲弄的眼神直视奕雷,他相信奕雷不会杀他,只是想逼着他重新恢复商家营业而已,这种情况李家以前也遇到过,最后还不是安稳收场。
“不知道”奕雷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李家是亢都第一大族,整个亢都有一半的人都是我们李家养活的,你敢这么对我,有没有想过李家的怒火?”李御咬牙切齿的说道。
“使君,他说的是真的,在考虑考虑吧”孙有为在旁边劝告道。
奕雷没理孙有为,走出场外,“放了丫鬟和家丁,李家人全部斩首,一个不留”说完,在几个亲兵的陪同下,往县衙走去,奕雷就不是一个喜欢瞎扯的人,装逼,去地狱里面装吧。
“不要”
“不要”
……
在嘈杂的求饶声中,一个个李家的人生命被终结,李御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他的妻子,儿子,女儿,母亲被斩首,李御只觉得心如刀绞。孙有为看得心惊肉跳,再也不敢待在这个地方,略显慌乱的追上奕雷,走在奕雷的身后,孙有看向奕雷的眼神更加的敬畏。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李御说出了他最后的遗言。
县衙,张飞大踏步走了进来:“使君,都杀完了”
“好,去告诉你的那些邻居,立刻解散他们的那些私兵,收缴所有兵器军械,不配合者,格杀勿论”这些事,一次***解决,奕雷可没有那么多功夫陪这些土豪斗法。
“那不是要他们老命吗”张飞脱口而出,他也算本地的豪强,知道这些私兵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没有这些死士,他们就是一群有钱的商人,有钱有个卵用,没有能力保护迟早都是被人劫掠的对象,像张飞,没有那些死士的陪同,他一个人又怎么能够到处去卖猪肉呢?
“那要看他们要不要了,去吧”奕雷不想多说,挥挥手送客。
张飞暗叹一声,俾县奕雷快要一手遮天了,兔死狐悲,老张期望那些人能够识相点,乖乖听话。
才离开兴合一天,奕雷就开始想念杜秋娘了,这丫头很体贴,这个时候都会给奕雷一杯茶醒醒脑。
县衙够大,以后杜秋娘可以住在里面,再也不用住在那个破落的乡所里面,花木兰也要接过来,花爷爷还是继续上班吧,除非他能找到接班人。
“李家查封了吗?”奕雷问亲兵。
“使君,肖军侯已经去查封了”亲兵答道,肖勇奕雷是很放心的,当下不再管这件事。
“有为,贴出告示,第一,今年免税,第二三日之内不管各村各乡必须上交所有兵刃,一旦发现私藏者斩立决,第三,招募主簿,典史,教谕,人选你来定,那些牛鬼蛇神最好别招进来,这县衙里面只有你和班图是不行的”
“诺!可是有一点,俾县人世代打猎,这收了兵刃,恐怕他们会反弹啊,我建议我们只收缴制式兵刃,木弓,柴刀这些就算了,使君您看行不行”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考虑得就是周到。
“成,告示你来写”
吩咐亲兵去接花木兰和杜秋娘以后,奕雷就琢磨着要抢哪一个县的问题,从盘乡过去,是修武县,离俾县最近。俾县出去的路总共有三条,盘乡出去就是燕云山和燕云山脉接壤形成的盘山径,曲曲折折的盘在整个燕云山上,非常难走,这条路直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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