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九兴奋的应了一声,“放哪里?胳膊怎么样?”
直到现在西装男依然不肯认清自己的处境。
滑稽之极。
沈文昭摇摇头,摸一把叶海的脸,“烧的真厉害。”
旁边坐着数个成员闻言没有反应,心里估计还想着把叶海扔出去……
其实车厢的面积总共就那么大,现在全部的成员在内不说,还加上两个编外人员,足足十三个人。
沈文昭挤得差不多贴在叶海身上,而且还没人觉得奇怪。层层的被褥叠的过多,反倒异常扎眼。
一边索亚颧骨淌下来一长条的血迹,一半部分干巴巴的斑在脸上,活像戴着一张面具。
眯眼盯叶海,“发烧了?该不会是感染了吧?也听到老大说的吧,整个晨裔的成员最多剩下三个,不扔出去吗?”
昏迷中的病人毫无反应,这层层裹紧的被褥,倒是不方便查看,如果真的感染,距离最近的沈文昭最是不妙。
“我倒是听说晨裔的老大身手诡谲,具体听谁说的我给忘了,留着,挤挤就好。”榆木头看着这边,绕有趣味的道。
“可是好挤。”索亚面无表情的道,眼珠子就这么瞪着榆木头。
榆木头笑嘻嘻的,“等那个儿子挤完血,再挤他的,万一他活下来了,指不定是我们活下来的希望。”
索亚沉着脸,“随便。”
起起伏伏的命运稳定下来,沈文昭头搁在叶海肩膀处的被褥上,闻着一股子衣服馊味,小小的眯起盹来。
这个盹儿又梦到一点东西,沈文昭现在已经不怎么在意梦境,因为梦里发生的事情,现实很可能在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的干预下,自己改变。
倒不如从梦里拿出个什么东西来的实在。
蓝宝石,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从梦里拿出来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关键是蓝宝石还不在她手里,真是抓耳挠腮的难受。
哦,这个梦境里有叶海,他的容貌依然一丝不变,哪怕是一根睫毛都不曾少一根。
从他身上想推测大约是多久之后发生事情,那是不可能的。借着自个儿眼球能观察到的范围,仔细的搜寻房间内的一切信息。
破旧,但看得出来整理过的痕迹,这是一个普通的住人的房间,有床有桌有椅子,桌上几个杯子倒扣,一大壶的玻璃瓶尖嘴那里是破的。
他们两个的姿势,从视觉上看,和她入梦前的姿势差不多,也是叶海躺在墙壁角,而她倚着他的肩膀躺着。
一下一下自头顶往下抚,由快到慢,“不开心吗?”
“那么多人死了,我怎么可能不难过。”自个儿闷闷的出声。
“你太善良,没必要为此难过,他们都已经死了很久了,由于地理环境,没有变成丧尸而已,是幸运的。你该为他们感到高兴。”
一阵沉默,恍惚中沈文昭甚至觉得自己会再睡着,做一个梦中梦。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她自己在说。
“会的,永永远远。”叶海郑重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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