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过着,随后的几天,李瑾和鲁智深经常聚在一起喝酒,不是在李瑾的酒楼,就是在鲁智深看管的菜园。林冲也几次和他们一起聚会喝酒,三人一起较量枪棒,谈论拳脚,都是爽朗的好汉,彼此之间义气相投,好不快意。
正值中午,李瑾和鲁智深正在李瑾的酒楼内喝酒,鲁智深正给李瑾说起自己在西军的生活。正说得兴起,忽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推开雅阁的门进来,李瑾看到这个平时稳重的伙计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那伙计叫道:“东家,不好了!有开封府的公人拿着公文来寻你,说是有人在咱们酒楼内吃坏了肚子,现在要拿你到府衙问罪!”
正说着呢,五六个手拿铁尺,镣铐的公人就闯进了雅阁的门,进门就大喝道:“李瑾,你的事发了,随我们到府衙走一遭吧。”说罢,拿着镣铐上前就要将李瑾锁住。
李瑾还没来得及说话,鲁智深却已经愤怒了,将手中的酒盏一摔,怒道:“哪里来得鸟男女,如此无礼!”双目圆睁,宛若怒目金刚。说罢,挥起醋钵大的拳头,就要上前打人。那开封府公人吓了一跳,跌倒在地。
李瑾上前拦住鲁智深,说道:“哥哥且请息怒,待小弟先问清楚。”
说罢,李瑾从怀中掏出一把银子,上前递给领头的公人,拱手说道:“这位上下,烦请明告,我犯了何事?”
那公人颠了颠手中的银子,估摸着有一二十两,又看到鲁智深在一旁怒目而视,大有一样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样子,就坡下驴道:“李官人,非是我等为难与你,只是今早有人到府衙鸣冤告状,说是你这酒店以次充好,给他上了腐坏的食物,致使疾病,府尹相公下了公文,要我等前来拿你。”
李瑾一听就明白了,这显然是有人故意要为难知己,且不说自己的酒楼绝不会拿腐坏的食物给客人,就说当真有人在自己的酒楼食物中毒,也不该直接由开封府衙来管。至于是谁要和自己过不去,想来除了前几日打的高衙内,也不会有别人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瑾对公人说道:“还请上下稍待,我先吩咐一下。”看着公人点头,李瑾转头对鲁智深拱手小声道:“哥哥稍安勿躁,小弟就先去一趟府衙,烦劳哥哥去找林冲哥哥,让他带你去找安仁村的闻焕章闻教授,到时再做计较。”
“兄弟放心,洒家省得。”
看着鲁智深点头,李瑾转头,说道:“几位上下,咱们走吧。只是这镣铐……”
那几个公人拿了李瑾的好处,自然不会为难他,脸上带着笑说道:“官人既是明白人,这镣铐不戴也罢。咱们这就走吧。”说着,几人上前,把李瑾围着,就走出酒楼,朝着开封府衙而去。鲁智深跟着出了门,赶紧朝林冲家赶去。
李瑾跟着这几个公人到了府衙,此时的滕府尹正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边上是几个孔目、书办。大堂两边立着两班衙役公人。大堂正中还站着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李瑾看了这人,隐隐有些印象。
领头的公人上前行礼道:“禀大人,被告客云来酒楼东家李瑾带到。”说完退到一边。
宋朝不行跪礼,犯人见了主审官员也不用行跪礼,何况李瑾也还没有坐实罪名,只是嫌疑而已,所以李瑾只是行了一个深揖,说道:“草民李瑾见过府尹大人。”然后叉手正立,所谓叉手就是用左手三指握右手大拇指,左手大拇指向上伸直,小拇指指向右手腕,右手四指伸直。交叉的双手稍靠近胸前。
“李瑾,现有王三告你以次充好,卖给他腐败的食物,致使他患病,你可认罪吗?”等李瑾行礼完毕,滕府尹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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