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生辰,王爷府里热闹了几日,不过并不囊括她这小小亭院。
阿芙在河上小亭里呆着,心想那些丫鬟跟着她也没讨到什么好,倒还受了委屈。
“千林扫见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
爽朗的声音惊破空气中的冷清,阿芙眨眨眼看着来人,一身月白色锦袍,青绿色的竹叶绣纹凹凸显现。手持一把象牙骨扇,翻又合起。
“卑女参见皇上。”
“不必拘礼。”
阿芙起身:“皇上怎知卑女便是芙蓉。”
“《长物志》云:‘芙蓉宜植池岸,临水为佳’,姑娘也是依水而生,如芙蓉一般。”
“那不知是木芙蓉还是水芙蓉?”
他答不出,老实交代:“朕只是听人说,你叫做芳兰泽。”
阿芙没有回话。
“朕这个皇弟可真是不厚道,身边已有一个佳人为他朝思暮想着,府里竟还藏着位美人。”
“皇上盛誉,兰泽不敢当。”
“兰泽姑娘,以前是以何生活?”
“生活?”阿芙犹豫了一恍:“娼妓。”
他竟然笑了:“哪有女孩子家如此直白。你若说是落入风尘,朕也不是不明白。”
阿芙被戳了痛处,猛地抬头:“直白或是遮遮掩掩,难道就有什么因此改变?”已经经历过的成为不能擦除的历史,永远刻在她的脊背上,一弯腰就会疼痛,牵累皮骨。
敛翠楼的姐姐妹妹都以为她最看得开,其实她只是不去回想,对于那些红尘事,也从来不过多涉入,不是没有人说过她不识相,那人腆着个肚子问她,没有他这样的财主她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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