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晚膳准备好了。”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敲着门,已经被责备了不止一遍了,王爷不出来吃饭,二夫人也就是王爷的舅妈房里自己要被训,一直这样喊着,王爷府的大妈妈又要嫌她打搅了王爷休息。
“清儿,我来了。”
丫鬟见是太师,闪到一边:“老爷。”
“你先下去吧。”
“是,老爷。”她跑得很快,也不怕裙子绊了脚,终于脱离了这苦差事。
“是舅舅。”
“门没有锁上,舅舅进来便是。”
他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很惊人却不奇怪。屋子里乱成一团,还散发着某种食物发霉的味道,高渐清躺在书桌边上,鞋子也没穿,衣带象征性地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
酒气很浓。
“还清醒吗?”
他拨开挡住脸的乱发:“舅舅你过来直视我的眼睛,看看我清醒不清醒。”
太师朝他看去,他却没把眼睛睁开,闭的紧紧的与他说话,活像一个大傻子。
“谁能把我们大少爷搞成这幅模样,老夫真想见识一下罪魁祸首的真容。”
他把食指伸起来,指着他乱说一通:“舅舅你是老糊涂了吧,我现在可乖得很,从早上到现在可是一滴酒都没沾。”
太师绕着满地狼藉走到书桌边上,本想踢他一脚,却被桌上一幅画吸引了注意力。画上姑娘眉清目秀,手持竹箫,眼神寂寥,亭亭玉立。脑后两根蓝色飘带飞扬在空中,箫声似聚而散。
“是这个姑娘吗?”
高渐清听到了底线,立马坐起来,全身覆在那幅画上,两臂张开,怕被别人夺走:“我的。”
“看来侄儿是很喜欢,不过确实貌美。”
鸽一的样子,太师也许是见过的,当年的事情不大不小,却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与这画中女子至少见过一面。可他不记得了,他曾经摧毁过这个女孩的希望,只因为她是个小人物,在大人物的眼中,就该埋没在历史里。
高渐清仍在喃喃自语:“我的。”
太师将手搭在他肩上:“既然喜欢,那就自己去争取。不然的话,所有承受的痛苦都是你活该。”
“争取也没用她拒绝我了,说要把我抛弃。”
他问鸽一:“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不是,回答这两个字的话你才会相信吧。”
对的,轻巧地否认,像作玩笑,可这也代表着已经放下了。
“那就让她拒绝不了。”话语的力度刚刚好,他的好胜心被激发了一点,眼睛一瞬间充盈了粗暴的神情。
我可以吗?让她拒绝不了。
太师走出来时,得胜地笑着,吩咐了近旁的丫鬟端一杯醒酒茶给三王爷喝。
“年轻气盛,老夫想看看你能做到何种地步。”
芙蓉殿里,阿芙一不小心从躺椅上滑下去:“陛下今日要来?”
十七点点头,小蝶点点头。
“他来干什么?”
“娘娘这是在明知故问吗?你是宫妃,他是皇上,你说陛下来你这要干什么。”
嬷嬷走进来,对着阿芙说道:“娘娘,一会儿会有宫女来伺候你沐浴更衣。”
十七邪恶地笑道:“你现在可是陛下的人,等你洗好了,十七给你涂得香喷喷的送到皇上被窝里去,你说我贴心不贴心?”
“以前我都没发现你有这般恶俗的趣味。”
“我说这些不都是娘娘应该做得嘛,倒在这冤枉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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