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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跟着陆策阳座上了一辆没有棚的车子,车子在路上颠簸着,车里的人有说有笑。

磕着瓜子的妇女,剥着橘子吃得吧唧吧唧的小孩子,家属院的人分了四五辆大车,前往指定的地方植树。

“默姐。”陆红递给她一个橘子,方默看了陆策阳一眼,讪讪将橘子接下,顺口道了句谢。

“不用客气的哦,默姐,咋们都是自家人。”陆红笑了笑,她的头发高高的挽起,看上去精神极了。

一路上,车里的许多人都跟陆红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几乎是什么都聊。有的是本来从军住在这家属院里的亲属,有的跟方默一样都是过来看丈夫的。

车里的人五花八门的,来自哪儿的人都有,话里不知道带着多少门方言,有的是津洲市区里的,嫌这儿不对,嫌那儿不好,吵吵嚷嚷的,听的人耳朵不舒服。

方默只管靠在陆策阳身上,什么也不管了。

陆策阳不怎么说话,静静的看着两旁过去的路景。

车里抖来抖去像个摇篮似的,方默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车嘎然的停下,方默继而又醒来,车后面的门打开,铁门哐当一声打在了车壁上。

陆策阳扶着方默下了车,陆红以及其余人走在后头,陆红显得比她还紧张。

“默姐,怀了孕要慢点!”陆红说道。

“啊?策阳嫂子有小孩儿了?!”

“真快啊。策阳真特么能干!”

前来植树的一帮人,都是些凑热闹的主,哪儿有热闹就往哪里钻。

身后熙熙攘攘的声音,方默站在地面上。这才发现自己有些晕车。胃里翻天覆地的一阵难受。

陆策阳见方默煞白的脸,连忙将她扶着去了一旁坐下。

“媳妇儿。”

“我想吃酸的。”方默靠在树根底下,一手捂着肚子。

不知道究竟是吃坏了肚子胃里不舒服,还是因为壬辰所致,如果是壬辰的话时候已经过了。

“我去找找。”陆策阳箭步往前,方默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众人此刻有说有笑,成群结队的,有的开始拿树苗,有的就着空地开始挖坑。

方默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肚子不舒服,这里的空气倒是清新。

津洲以田园出名,市中心繁华,郊外安静,田坎的小树苗发着新芽,桑椹的嫩芽更是脆的耀眼,像是一块天然的发簪,茅草一丝一丝的拥挤的矗立在田坎边上,随风摆动。

方默起身蹲在了田坎边上,用手抽了一根茅草根,随即放在嘴巴里咀嚼着,以前小的时候听说茅草根的芯儿是可以吃的,只有春天的茅草芯儿才可以吃,嚼起来带着甜味,等到夏天的时候,茅草就开花了,芯儿就是开花的地方。

不过小的时候听说茅草根的芯儿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出鼻血。

茅草深深地扎根于泥土之中,它盘根错节着,根部涉及到的区域非常广泛,任何人都无法将它连根拔起,冬天偏黄,春天泛绿,夏季遍野翠绿生机勃勃,它有多少根,无人知晓,弥漫的范围多广,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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