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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园里几人就这么说说笑笑,气氛很好,白千诺心情也很好,“念衣,你们去外面摘些山茶花回来吧。”

“小姐你要做茶花糕吗?”念衣眼睛一亮。

“嗯,今天做给你们吃。”白千诺笑笑。

“太好了,离月,走,我们去摘花!”念衣连忙拉着离月出去了。

“念衣,茶花糕是什么啊?”离月一脸懵懂。

“离月你有口福了!小姐很少亲手做东西的,花糕是小姐最拿手的,可好吃可好吃了!”

“花也可以做糕点吗?”

“当然,而且只有我家小姐会做哦!”

“真的啊?那我们多摘点!”离月一脸期待,没想到未来王妃手艺还很好,爷是不是都还没有这个口福呢,想到这,离月心里得意死了。

屋里念玉看着这两个活泼的丫头摇了摇头,给一直在书桌前画画的白千诺沏了一杯茶,“小姐今天心情很好?”

白千诺落下最后一笔,没有否认,“嗯!”

念玉看了桌上的话,漫天梨花雨中,一白衣少年执剑而立,逼真的仿佛一眼就能看出少年的风华绝代,“小姐画的是定王?”

“是啊,是我第一次在定王府见到他的时候。”昨夜的话其实不算没有画完,她画过很多她们在一起的画,却都是景,她这些年从来没有画过他,她怕她若画下他,定然会忍不住不顾一切地回来。昨晚她本也不打算画上人的,只是后来确定了他的心意,早上起来便想把他画上。

从此,慕哥哥,我的画里只有你。

“这梨花我见小姐画过很多次,却是第一次看您画上人,为什么以前不画?”念玉很好奇。

“不是不画,而是不敢。”白千诺指间轻抚着画上的男子呢喃道。

念玉听到了,却是不解,只是看小姐的样子也不想多说,她便不再问了。

“小姐,我们回来啦!你看,这么多够不够?”念衣和离月一人抱了一篮子山茶花回来。

白千诺有些无语,“你们两个这是把整个园子都摘了吗?哪里用得着这么多?”

“嘿嘿,小姐,摘多了您就多做点好了!吃不掉咱就给定王送过去呗!”念衣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嗯嗯,好啊好啊,爷肯定都没吃过呢!要是知道我吃了没给他送点回头肯定收拾我。”离月还帮腔。

白千诺被这两个丫头说得无奈,她真是对她们太温柔了,哪天得好好收拾,却还是对离月说:“你们王爷可不是没吃过,他是这第一个吃我做的花糕的人。”

“什么!小姐!第一个吃的不是我吗!”念衣眼睛一瞪,她一直以为她是第一个呢!她很因此跟念药她们炫耀了好久呢!

“让你吹,打脸了吧?”念药又冷冷地补刀。

“哎呀,原来爷早就吃过了啊!我还以为我会成为王府第一个人吃的人,还想着回去跟他们炫耀呢!”离月也一脸失落。

“嗯……除了夜魂,你会是王府属下第一个吃的。”白千诺看着这两个小丫头,觉得她们说不定真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啊?连夜魂大哥都吃过啊!”离月更失望了。

“行了行了,还想不想吃了,快去把花清理干净吧。”念玉忍不住打断这两姐妹的“悲伤”。

深夜,定王府梨若苑中,除了离星兄妹一个个都神情严肃地在外面严阵以待,秦慕衍的毒入夜开始就发作了,凤诀前前后后端了好一碗药进去,此时看着床上的好久浑身血管都流动着黑色的血,明明疼得全身几乎都在抽搐却依然一生不吭,凤诀心中更是自责。他拿出消过毒的刀,卷起秦慕衍腿上的裤子,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刀伤,此时流动的黑色让两条腿看起来像爬满了黑色的蚯蚓,凤诀却眨都不眨,一边划开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血瞬间就流了出来。当年他实在没办法解毒,之后穷尽毕生所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毒全都逼到腿上,以致毒素日益侵噬腿部神经和血管,也就......无法正常行走了,尤其是毒发后的十天,别说走了,疼得根本碰都不能碰,十天过后才会好些,能短暂行走,但也无法长时间站立和行走。可用不了多久又会毒发,每次毒发原本压在腿上的毒就会控制不住蔓延至全身,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通过放血的方式减少一些身体的毒素。可长期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别说腿会真的完全保不住,每月十五的毒发已经一点点侵噬了他的内脏,便是不毒发的日子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如果再找不到紫雪莲和阎罗果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凤诀担忧得看着满头大汗的好久,往常疼得即便是他也根本没法控制住闷哼声,更是忍不住蜷着身子,今日竟一点声都没有,他都要以为他昏过去了,其实即便昏过去不过一会也会疼醒,凤诀一边施针一边不禁开口说道,“疼就出点声,你心上人又不在,没人看到!”他以为是秦慕衍因白千诺的因故,男人嘛,总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看不起自己。不过现在她又不在。

凤诀没打算他会回他,毕竟以前他疼得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却没想到过了一会他突然出声了,虽然不难听出压抑的痛苦,但确实是清晰的一句话,“今日,比往常好些。你......换药了?”

凤诀惊讶地抬头看他,“没有啊!还是之前的药!你真的觉得好些?不是心理作用?”

秦慕衍闭着眼摇了摇头,“真的没有之前那么疼。”

凤诀此时才注意之前在腿上划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以前都要断续放三炷香的时间,开好几道伤口血才见红,如今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黑血就已经止住了,凤诀惊喜地赶紧处理伤口,“阿衍,阿衍,是真的!这么快流出就是新鲜的血液了!真的比以前好很多!”

秦慕衍其实从今天白天就隐约感觉到没有之前那么难熬了,入夜后毒发更明显感觉到了,他以为凤诀用了新药,没想到没有换,那这是怎么回事?

清园里离月几人痛快地吃了一大盘的茶花糕,离月还意犹未尽,不过终于想起来要给自家爷送过去,“小姐,那我把另一盘给爷送过去啦?”

白千诺笑了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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