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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将军没想到三个孩子知道要去找小六会这么开心,便笑着对卓勋说:“我答应三天后陪你找小六,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是。”

卓勋走前几步,笑着说:“冯伯伯,只要你答应陪我去找小六,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一百个条件我也答应你呀。”卓勋此时心花怒放,真恨不得明天就去找小六。

冯将军听他这么说真是哭笑不得,语重心长说:“你要答应我,无论我们找不找到小六也罢,你也要留在这里读书习武,可否答应了?”冯将军不相信卓勋与一头野狼成为“兄弟”,只是想陪他走一圈,尽快解除他的心结,免得他日思夜想害了身心。

此时冯语佳走到卓勋面前说:““勋儿,你快答应父亲吧。”她替卓勋开心,也佩服这个重情重义的小兄弟。

卓勋真是又激动又感动,哽咽着对冯将军说:“冯伯伯,你对我恩重如山,卓勋今生今世铭心刻骨。我答应你一定留在这里读书,习武。”说完,他咚一声下跪,对着冯将军叩拜三个响头。

冯将军忙将他扶起,笑道:“哈哈哈,勋儿说得好,真是太好了。”

冯语俊挠着头问父亲:“父亲,那卓勋哥哥是否与我们一起上学堂?”

冯将军点点头,说:“语俊真聪明,一猜就中,今天你们三人到学堂上课。昨天我已与孙老先生递交了全部学费,你们三人可要认真读书,不得贪玩,虚度年华。”

卓勋,冯语佳和冯语俊听后不约而同走到冯将军面前,弯腰答道:尊听伯伯(父亲)教诲。”

冯将军向他们摆摆手,笑说:“现在时间不早,你们快去上学吧。”

冯语俊拉着卓勋就跑出大厅了。冯语佳小跑跟着后面。

往学堂的路上,三人边走边聊。冯语佳问卓勋:“你可认得些字?”

卓勋边走边答:“认得的字不多呢。”

冯语俊答道:“卓勋哥哥,你大不必担心,我的功课也不好,我们挨打就有伴儿了。”

卓勋听了急问道:“难道孙老先生经常打学生?”

冯语俊忙答道:“我是天天挨打,功课做不好挨打,背诵不好要挨打,问题答不好更要挨打,不过打得多也就习惯了。”

冯语佳责备道:“小俊,你怎么说些胡话来吓唬卓勋哥哥?”

冯语俊急得跳起来,叫道:“我才没有胡说呢。”

卓勋忙笑道:“好了,咱不吵了。我是不怕挨打,只是当着这么多人挨打很没面子呢。”

冯语佳和冯语俊听了掩嘴偷笑。

冯语佳姐弟俩拉着卓勋聊着,走着,很快,三人来到一座院落前。

这座院子背靠一座大山,两旁满是大树参天。一条两米宽的梯级直达院门,门前摆满花草,蜂蝶轻舞。

三人顺着梯级走到院门,直径走入。卓勋跟着姐弟俩后面东张西望,十分好奇,觉得这里清静得像个寺院。

很快,姐弟俩带着卓勋走进一个大房,却见里面坐着五六个少年正埋头苦读。讲台上站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此人身材瘦削,一头白发,满脸皱纹,身穿一套淡咖色的麻料长袍,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手扶一书卷,见到冯语佳姐弟俩立即脸带笑容。卓勋见状,心想,这个老者肯定是孙老先生罢。

此时冯语佳领着卓勋走到孙老先生前弯腰行礼:“孙老先生,这位是卓勋,今天他开始来上课了。”

孙老先生扶着眼镜,定眼望了望卓勋说:“好,好,你叫什么名字?”

在旁的冯语俊却抢着答道:“他叫卓勋。”

孙老生捉起冯语俊的右手,举起书卷照着手心打了下,说:“语俊,不得无礼,让他自己来答。”

冯语俊讨了个没趣,搓着手心,闷闷不乐走到座位坐下。冯语佳对他叹了一声:“唉,你自个儿招打,怎能怪谁呢?”

卓勋吓了一跳,心想这孙老先生果然爱打人,便怯怯地说:“我姓卓名勋。”

孙老先生摇摇头,一脸不满意的表情,又说:“你抬高头,大声回答。”

冯语佳偷偷地拉了一下卓勋的衣袖,示意他照办便是。

卓勋抬高头,对着孙老生大声答道:“回孙老先生,我叫卓勋。”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也笑起来。

孙老先生转过身,背着双手,仍然不满意,说道:“小小年纪胡作非为。要不是看在冯将军份上,我早要打你一掌。快坐到后面好好上课。”众人又笑起来。

卓勋快步走到座位坐下。冯佳见他一脸不悦,便坐到旁边来劝慰他。

卓勋悄悄对她说:“这孙老先生果然厉害。”

冯语佳点点头,说道:“他是老先生又学识渊博,但你不要怕他,与他说些好话便是。”

卓勋一听就不乐了,说道:“我真不喜欢这样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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