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大街中,几个汉子来往跑了几趟也一无所获,便停下来围着商量。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大街上除了这几个汉子再没有行人路过,只有屋檐下的几只小燕子不停地吱喳叫着。
白清躲藏在他们身旁的石狮子后面一动不动,只希望他们尽快离开此处,但是,看他们似乎还不想离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白清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静观其变。
忽然,白清听见后面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微微探出身子往外偷看,却见前面几十个汉子一路跑来,心中暗叫不妙。此时,为首的那个汉子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跑到那几个汉子面前,喝问道:“你们可否捉住了宋南风?”
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高声答道:“三哥,我们追到此处人就没了踪影,想必他躲藏起来,肯定逃得不远。”
白清也觉得奇怪,明明看见宋南风跑到这里进了巷子,为何一下子没了踪影?难道他插翅而飞?
深秋时分,阳光正烈。地上像铺了一层金光,让人睁不开眼睛来。
此时,躲在石狮子后的白清定眼一望那个叫三哥的人,顿时怒火中烧,差点叫出声来:此汉不是别人,正是张家三弟张楼。
只见张楼骑着马跑了个来回,望望前面,又望望后面,然后对那几个汉子说道:“宋南风已暴露行踪,想必还有其他人潜入张家庄,命令你们加派人手巡逻,一旦发现可疑人物马上通报,不得有误!还有,你过来……。”张楼招手叫那小个子上前,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小个子心领神会,马上带着几个人往前跑去。
白清恨不得冲上前与张楼决一死战,但也知道不是出手时候,只好按捺不动,等待好时机逃出张家庄。
此时,张楼带着众人朝着宋南风的方向跑去。
路上恢复了平静,前屋后舍也没有了人影,就连屋檐下的燕子也似乎静了下来。
白清担心张楼等人折返回来,不敢逗留太久,警惕着四周,偷望着前面后方没有任何声色,便悄悄走了出来,往着右边快走。
但是,白清刚跑到第五个石狮子便被埋伏张家人扑上来捉住了。原来张楼猜测紫云寨的人肯定还没逃出张家庄,暗中吩咐手下各处埋伏,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先捉住再说。果不其然,白清还没逃出张家庄便被捉住了。
三四个汉子死死摁住白清,其中一人狠狠打了他胸脯几拳,又掴撑了他脸几下,连牙血也流出来了。白清大声叫骂着,大力地挣扎着,一心想甩开几双大手,却被他们用麻绳死死绑着手脚,动弹不得。
白清懊恼不已,又无计可施,只得任人摆布。
张家庄的手下骂着,喝着,打着,踢着,将白清三步五步拉扯进几米远的大屋内,却见张楼正坐在里面享茶,见有人捉上来,大为激动,催促道:“你们捉了什么人,快将那汉带过来让我瞧瞧。”那些汉子将白清推到张楼面前,其中一人抬脚将其踢倒地下,洋洋得意笑道:“三哥,你看我们捉了什么人?想必他是紫云寨来的奸细。”
此时,屋内站满了张家手下,纷纷叫嚷着:“杀了他!杀了他!”
白清倒在地上,披头散发,衣服也被撕破,脸上满是伤口,嘴角还不断渗出血来。他哪里想到张楼手下竟然埋伏这里。如今被捉到,想必凶多吉少了,报仇还没成功,自己却落个这个下场,暗叫倒霉,不禁怪怨宋南风惹出祸来。
张楼上前两步,一手抬起白清的脸,仔细看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此汉正是紫云寨的白清!上次正是他将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如今竟成了我们板上肥肉,来人,快将他关押起来,让大哥发落。”话音刚落,几个汉子上前将白清抬起来,跟随着张楼去了。
白清气得脸色发青,却挣扎不得,只得大吵大闹。张楼见他叫嚷不停,便扯下身上一块布塞入其口中。
众人刚来到大堂外,张楼便跑在前面,高声欢叫:“大哥,二哥快来,你们看我捉住何人?”张楼的叫喊声回荡着正个大堂,张家兄弟听到叫声纷纷从四面跑来。
很快,白清被几个汉子押至大堂内。此时,大堂内外都站满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大堂中灯火辉煌,前后左右各有一根巨大的柱石直达堂顶,气势磅礴。堂中摆着一张长形神台,墙上面张贴着一幅画,只写着“忠诚”二字。神台左右两面各点燃着两支硕大的红蜡烛,桌面摆着苹果,香蕉,火龙果、桃子……等各种水果,中间还摆放着猪头,鸡,猪手……等等各类肉禽,旁边还放着包子,糕点之类,真是尽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白清站在堂中,双手被反绑着,脸上毫无表情,眼睛透射出一股愤恨,不望一眼坐在堂中的张桥,张亭二人。
张楼一屁股坐在张亭身旁,指着白清哈哈大笑:“大哥,二哥,今时逃了个宋南风,却捉住白清,也算赢了一局。”
张桥没答张楼的话,只是望了望白清,对旁人说道:“来人,快松开白清的绳索。”他语气十分平静,一点不像张楼那样的亢奋,激动。
在场的兄弟们一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不敢相信张桥的命令。就连张亭也迷惑不解,忙站起来质问道:“大哥,白清是紫云寨来的奸细,你何解优待于他?难道忘了我们兄弟们过往受到的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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