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六像是酒吧斗殴获胜的冠军一样,一边大笑着一边朝着小男孩脸上猛揍下记记重拳。这感觉另他太过欢快,以至于他都忘记了下体那巨大的痛感。
“哈哈哈哈哈哈?骂啊?小少爷?怎么不骂了?该死的小杂种!”
“啪!”
“带马去遛弯,助六!给我递草鞋过来,助六!给我去买酱汁回来,助六!……”他变换着声调似乎在模仿着城堡里那些苦马曾熟悉的声音。
“啪!”
“没有老子养马,你们这些武士屁都不是!屁都不是!!”
“啪!”
“你们这些贵族老爷都该死!什么大名!什么种族!凭什么坐在老子头上拉屎拉尿?!”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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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声声抱怨,又是一顿雷霆般的拳头洒落在苦马的脸上。助六看了看地上那气若游丝的小男子汉,挥起的拳头迟疑了一会,然后停了下来。接着他又把耳朵凑了上去。
“少……少爷?”
只见小少爷那小小的又破败不堪的嘴角努力地往上翘了翘,慢慢的嘴巴又变成了助六熟悉的嘴型。
“下……”
没等后面那个字说完,马夫整张脸在暴雨中彻底的扭曲地变了形。他整个五官似乎就要缩在一起变成一点,撑大的鼻腔也似要喷出火般融化眼前的孩子。他怒吼着抬起了右手。
这时,又是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附在了他的手臂上。马夫一脸惊恐的看着仿佛和刚从地狱归来般的女人正一口口的咬在他的肉上。
那女人披散着的一头乱发在海风中像传说里的鬼怪一样飘着,用仅剩一只能看的眼睛发出恶犬般的凶光。她丝毫不在意裸露在外的躯体,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咬断这只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手!放手!”
助六像蒲扇一样挥动着他的右臂。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惨叫,一片片肉片被剥离出了身体,丢进了大海里。
“放手!放手!放手!放手!”
“放手!放手!放手!”
他用左拳猛力的砰击着右手上的怪物。怪物却丝毫不顾及这些致命的力量是怎么释放到她的脑袋上的,她不断的撕裂着嘴里的肉,嘴里掺杂着的肉与血的咕哝声也饱含着她为缓解疼痛的释放。
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嘴里手臂的主人已经死去多时,而她的儿子此时正丝毫不顾脸上冒出丝丝热气的肉团,双手持着佩剑在助六身下划开的口子里,机械地反复地桶刺着。
一下……
两下……
三下……
嘴里不断喃喃的也正是那句:
“下贱……”
随之而来的就是从他那滚烫的脑袋旁,肿胀的脉络在太阳穴上砰然跳动着。他疼痛难忍的爬到了母亲身边,似乎是想抬起手检查一下母亲的伤口,却发现早以无力的手臂像根面条一样耷拉在湿滑的木板上。
“娘……”
他轻轻呼唤了一声,就再也抵挡不住那阵阵倦意,而此时身旁潮涌潮起的海浪声又是那么的催人入睡,只是,在那之中夹杂着一段段嘶哑而又痛彻心扉的哭喊。
……
“啪”
苦马脸上突然吃了一记耳光,在耶尔米的呵责声下,再次将他拉回了现实。他不愿多说什么,单膝跪在了地上。任由面前的人打骂。
耶尔米见他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后,暂时也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本身就像是出于本能的做出反应后,才让自己的神志跟上自己的动作。当她发现她这一举动引得区域内的人都望过来时,尴尬的她也只能叉腰站立在得力干将的面前。
这时,她看到了一个微胖的男人正从人群中打着招呼向他们走来,她马上就分辨出了那是卡塞工匠区的新任总长特莱尼斯。对于这个曾掌握着卡塞全城过半税收来源的海港区总长来说,得罪他也自然只能是自讨没趣。
想到这里,耶尔米转怒为笑,躬身施了个礼,就当做是回应了。
“哎呀呀,这不是耶尔米妈妈吗?怎么那么大的肝火?哎?这不是苦马兄弟吗?”
他绕着苦马走了圈,假装看了看耶尔米背后的男仆,如醍醐灌顶般拍了拍那略显光滑的脑门。
“小伙子,这就是你不对啦,我让你去拿点调味料。用了这么久时间不说,还撞到了我的小兄弟,该罚该罚!”
他上前假意拍了拍男仆的脸蛋,扶起了他。然后又转过头来扶起了苦马说:“兄弟呀,你说我这下人罚也罚过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下人一般计较了吧。”
苦马转了转眼睛,口中边称谢边站了起来。在与特莱尼斯寒暄了几句后便识趣的站到了耶尔米身后。
特莱尼斯见此,哈哈干笑了数声,用杯子在酒池里舀起两杯酒。一杯递过耶尔米,自己手持一杯,憨厚可掬的一饮而尽后,又舀起一杯说了起来。
“美丽的小妈妈,刚我喝这杯是代我这兄弟苦马给您赔礼道歉。现在这杯是为我指使佣人不当,向您赔礼道歉来了。”
说着特莱尼斯将酒杯与耶尔米手上的酒杯碰了碰后,又喝了起来。
片刻过后,他就满怀笑意的看着对面的女士,同时展示着手上那晶莹剔透的酒杯。
话已至此,耶尔米也不便再说什么,她把杯中的美酒吞了下肚。紧接着说了一番漂亮的客套话,之后再加上几句打趣的笑话段子,自然就妙趣横生地配合着总长大人又把整个会场逗得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这时,苦马也趁机作势伏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在耶尔米也点了点头后,就紧随在她身后走到下一个区域去了。
特莱尼斯看见如此,口中打着再见的招呼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建筑物里。
工匠区的总长笑了笑后,就又回到了他最擅长的地方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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