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度过了一阵安宁,锦乐却又开始执拗起来,“父皇,六皇兄今次好不容易回到朝阳,怎么您却不理他呢?”
皇后听罢,皱皱眉,苛责道,“锦乐,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母后……”锦乐撒娇道,她也知道这会儿提起燕措不太适时。可燕措毕竟是皇帝的亲生骨肉,明明宣旨传他进宫面圣,可他来了,却又不和他讲话,这是何道理?
燕措知晓锦乐是好意,便赶紧揖手说话,“儿臣拜见父皇,恭祝父皇天保九如,万寿无疆。”
此时皇帝才注意到皇子的末尾还端坐着一个双腿残废的皇子,他那个早已忘得差不多的儿子——燕措,就像他的名字音译过来一样,他生她是下来就是一个错误。
“既然回了朝阳,那你就搬回来。冼州偏远,加上太后又整日念叨你,干脆以后不用回去,直接住在朝阳吧。”
“儿臣拜谢父皇!”燕措在原地朝皇帝拜了拜,这脸色不太好。
“太好了,六皇兄终于可以回来陪锦乐了!父皇您可真好!”锦乐是最先替燕措感到高兴的人,她那一双童心未泯的目光惹得燕措心中暖意丝丝。
“哈哈哈,锦乐的意思是父皇以前不好吗?”
“那当然不是,只是今天父皇更更更好啦!”锦乐展开笑颜,如同向日葵一般笑的灿烂。
随即皇帝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她便轻快走动过去,直接伏在了皇帝膝盖上,“父皇……”她再次用撒娇的声音唤了一声她最敬爱的父皇。
“陛下总是惯着咱们锦乐呢。”商贵妃掩面笑了笑打趣道,方才她心急说了错话,这会儿自然是想挽回恩宠的。
所有人都认为只要顺着皇上的话说下去就可以,殊不知燕国的这个老皇帝是个生性多疑之人,他容不得别人在他眼里撒沙子,也容不得有人在背后捣鬼。
燕措回到朝阳,也就意味着朝阳并不再只有燕宸和燕硕这两人,也意味着已经卷进了夺嫡之争,根本毫无退让的余地。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是此刻他羽翼稀薄,根本撼动不了燕宸和燕硕的地位,他需要一个人,一个谋士,一个能够助他夺嫡的谋士。夺嫡之争十分凶险,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在这个毫无硝烟的战场上,拼的就是谁够沉稳,谁够运气去主宰这天下!
一个半时辰后,春日宴结束,许多朝臣接连离开宫中,回了自己府上,不过其中也有一些党羽暗中跟着主子悄然离开。
先是燕硕,他在自己宫中勃然大怒而,殿下站着的是刑部尚书杨廷,“为什么先要抚慰民情这种小事你都不知道做?今天害得本王在父皇面前丢尽了脸面!”
“是微臣疏忽了,殿下息怒啊。”杨廷也是有苦无处说,这明明睿王他自己也没提醒过,谁知道陛下会在这个时候问烟阳的案子呢。
“算了算了,父皇已经下了旨意,让你以平复民情为首任,至于那些女尸,你将她们厚葬就是,此案也就了结了。”燕硕背过身去,想要静一静,可那杨廷竟还站在那里,随后又是一顿骂,“我说杨大人,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办事!”
这时杨廷才反应过来,立即俯身退了出去。
“真是气死我了。”燕硕刚要坐下饮茶平复一下心情,却看到燕宸此时来了他这里。
“皇兄,你怎么来了?”
“唉,还不是因为你那件烟阳的案子,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杨廷回禀,说那些女子是那原主人的狎妓!”
“什么?朝廷早有法令不得私自狎妓,怎么……”燕宸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不对,这事说到底也跟你打不着干系,怎么,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这……皇兄有所不知,户部的陈卓毅跟这件案子也有干系,我是怕此事搅的越来越大,父皇最终会把这案子交给大理寺查办,到那时只怕会保不住陈卓毅啊!”
燕宸听后脸色大变,他不敢大声喧肆,生怕有人听了去,只眯着眼睛小声苛责着,“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要是被父皇察觉,恐怕就不是废掉一个陈卓毅的事情了!”
“不过幸好这件事父皇还是没有交给大理寺的人,要不然……”
燕宸垂目叹息一声,后又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了,那我就不在你这里多耽搁了,宣阳和亲一事还有许多需要我督促的地方,我就先走了。”
“且慢皇兄,燕措这一次回来,皇兄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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