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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的东头,有一座旧宅,算是村里比较好的房子。虽然已经无人居住,但两进两出的院子还是昭示着昔日的兴盛。这无人居住,倒不是因为家道没落,相反是这家的小公子殿试中了探花郎,全家举迁到了长安。

说起这何家小公子何之璟,与沈家是世交,何之璟和她是有婚约的。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二人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玩在一起,小之璟蒙学就是在阿妩父亲那里学习的。

沈父看小家伙天资聪颖,看书过目不忘,读之即诵,然后看他的目光就越来越像看女婿了……况且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家乐见其成,最终两家大家长一拍脑袋就结成了秦晋之好。

可自从何之璟中了探花,入朝为了官,何家就搬去了长安,两家从此断了联系。只是这婚约,还作不作得数?她已是风尘女子,而他是前途正好的探花郎,难道来日遇见他时梨花带雨哭诉一番这些年受的苦,说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央他完成婚约,成就长安城一段美谈?然后长安城从此多了一出戏:探花郎情系风尘妻,功成时不作负心汉。

………………

她不禁笑出了声,想到这么好笑的桥段郁闷也一扫而光。

她自然不能寻他。

婚约,自然也算不得数了。莫说她是风尘女子,纵使不是,何家也是高攀了的。那刻薄的当家主母早在几年前就明里暗里讽刺过她不配她的儿子,如今他们身份悬殊,主母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儿媳。相信父亲在世,也是同意她这么做的。

回程她紧赶慢赶着,在中秋之前回去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醉春苑的女人一个个的就像打了鸡血一般。那些跳舞的姑娘恨不得能羽化成仙,每个人都已经是盈盈一握了,却还要追求轻盈的体态,据说三俩天没好好吃饭的都是寻常。至于抚琴的虽不作体态的要求,但为了好好表现也刻苦的废寝忘食,双手弹出了血泡。唱歌的从早唱到晚,鸡怕是都要吓醒了,后来发现唱多了嗓子哑了,可怜的话也说不出来,连忙去求医问药。

这又不是皇帝选妃,至于以命相搏吗?

沈阿妩转了转小脑瓜,随手拽了一个急匆匆上舞台子的姐妹道:“哎,好姐姐,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大家怎么都一副鸡血上头的样子,最近发生了什么?”

“你是新来的吧,你可知道几天以后的花魁大赛?”那姐姐回答道。

沈阿妩知道这比赛,但是她心里直觉肯定不像花姨说得那般简单。她只好摇摇头装作不知道,一脸虚心的求教。

“这花魁大赛本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女子争奇斗艳、各显神通的舞台,可关键就在于每年花魁大赛的奖赏……”这姐姐一顿,吊足了人的胃口。

“什么奖赏?”阿妩急得抓耳挠腮。

“这奖赏啊……金银财宝的丰厚倒还是其次,你可知做了花魁再让官老爷看上,保不齐你第二天就被妈妈们送出了醉春苑抬进了老爷公子哥儿们的府上,这以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出入一大堆仆妇随从。”说着这姐姐凤眼一挑,颇不似刚刚那热情解答模样,倒像是一副“你要是敢和我竞争花魁我跟你拼命”的样子。

阿妩顿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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