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狱警走到办公室内,先一屁股随意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还把一个厚厚的档案袋放在桌上。
赵狱警打量着柳青青,纳闷的说,“记得上一次,你见到徐征时,分明是很讨厌和害怕他,怎么这一次,你竟惦记上他了?”
柳青青打心里呸呸一声,心说拜托,我惦记那个怪人做什么?
赵狱警或许是总跟徐征接触,他多多少少也会点心理分析。他观察柳青青的表情,突然笑了笑。
他把档案袋又递给柳青青。
柳青青问,“这是什么?”
赵狱警原话转达,“徐征给你的,说这是理论材料,至于实物操控那些家伙事,等过一阵才能运过来,他让你抓紧一切时间。”
赵狱警点了点厚档案袋。
柳青青明白言外之意,她立刻把档案袋拆开。
她本来希望赵狱警能多坐一会,如果她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一下,但赵狱警很着急,这就起身告辞。
赵狱警还无奈的说,“昨夜有两个死囚要准备上路,徐征带头,给他俩唱了几首歌,结果整个死囚区都唱了起来……这帮不老实的家伙,今天他们情绪还有些高昂,我得早点回去守着才行,最好别出什么岔子。”
柳青青特想说,其实不老实的不是那帮死囚,而是徐征吧?
这样等办公室又剩柳青青自己后,她看着眼前这些材料,或者说是一堆堆的文件。
大体上说,这些文件总共分成三类,一类是蓝色页脚的,一类是红,最后一类的页脚,是乳白色。
光凭这三种颜色,柳青青就联想到了静脉、动脉和纱布。
柳青青又深入的浏览起来。
蓝色文件主要介绍的是有毒物质,而且这文件里提到了六个试管,一号蓝试管是蛋白毒素、二号是非蛋白毒素,三到六号分别是植物毒素、细菌毒素、动物毒素和真菌毒素。
红色文件与蓝色文件正相反,全跟解毒药物有关,一共涉及到七个试管,分别是神经毒类解药、细胞毒类解药、心脑毒类解毒、出血毒类解药、溶血毒类解药、肌肉毒类解药或坏死毒类解药。
至于白色文件,是最复杂的,里面有十一个型号的试管,装着都是各种常见类药物,分别是抗感染抗生素,麻醉类,神经中枢类,精神类,抗肿瘤类,心血管类,呼吸类,消化类,泌尿系统类,激素类。
而且文件中还对各个试管做出了超详细说明,那意思,遇到什么症状或现象了,用哪种型号的试管,如果是更为复杂的症状,可以哪几个试管一起来用。
柳青青心说,那所谓的实际操作的家伙事,很可能是一个大旅行包或箱子,里面装着各种与这个档案袋匹配的试管。
如果下一次遇到妖君了,只要能熟练的运用各种试管内的药物,就能及早治疗虫毒,防止有人员的伤亡。
柳青青也有个猜测,徐征是把她当成医疗兵来用了。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她也懂外科,但问题是,这么多试管,破案时她都要带着?那得多沉?她这么个芊芊弱女子,岂不会被累死?
柳青青直犯愁,不过她也没耽误,这就用起了她的超强阅读记忆。
换作一般人,想把这份文件吃透,全部记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因为最大的难点在于,每个试管在解释上,伪相似的地方很多,必须要严格区分,一旦记错,后果不堪设想。
柳青青特意让自己加个班。这样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多。
此时刑侦局的办公大楼几乎黑兮兮一片,重案九组的办公室的灯也黑着,柳青青默默坐在其中。
她是故意为之的。黑暗对她来说,是一种阻力,她只有在克服这种阻力的情况下记忆,才能把文件记得更牢。
这一刻,也到了阅读记忆的后期。她整个人畅游在文件内容之中,又过了半个钟头,她松了一口气,也回过神来。
她能很肯定的说,此时的她,把这个理论,全完吃透了。
她念叨句,“柳青青,你辛苦了!”
其实这就是自我的一种激励,没想到突然间,门口处传来一阵鼓掌声,还有人哑着嗓子回应,“不错!”
柳青青一激灵,喊了句,“谁?”
这人对着门旁的墙上一摸,伴随啪的一声,办公室的灯被打开了。
柳青青发现,这人竟然是徐征。
柳青青不害怕了,她还调侃一句,“大侠!你出关了?”
徐征一耸肩,回答,“在那鬼地方待了这么久,身体吃不消啦,出来走走。对了,我找你有事。”
柳青青第一反应是,这徐怪怪在牢房内肯定洗不了澡,他不会又想去哪个家庭洗浴的地方吧?
柳青青特意指着一个方向,告诉徐征,警局大门的北面,走过半条街,有‘水立方’,这是二十四小时的洗浴中心。
徐征笑了笑,摇摇头。
随后他看了看表,又说,“我用给李国雄打电话么?让他告诉你,哪个地方出了案子,让你跟我去支援?还是说,我自行这么说了,你就能跟我走了?”
柳青青心头一紧,反问,“真的又有大案了?”
徐征,“比大案还要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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