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厮打声和告饶声,庄子墨推着嫣红进了屋子,一个30多岁的男子正跪在地上连连告饶。
刘四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陈恩,你这泼皮,让洒家找了这许久。我哥哥的钱你何时还?”
“四哥,四哥,再宽限几日。”陈恩连连告饶,“小可现在真的没钱,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一定还。”
“你何时有过钱。”刘四骂道,“有话去和陈二哥讲。”
刘四的一个手下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了两吊钱:“四哥,这里有钱。”
嫣红忙喊道:“那是奴家的钱,是奴家拿身子挣得,你们不能拿走。”
刘四将两吊钱重重的扔在床上:“冤有头,债有主,你的钱洒家不要,把这泼皮带回去见陈二哥。”
“四哥,四哥。”陈恩哀求着,“再宽限几日,几日就行。”
刘四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宽不宽限二哥说了算,乖乖的跟我们回去什么事也没有,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四个人带着陈恩回到了陈二家,刘四派了个人去将出门卖炊饼的陈二喊了回来。
陈二家的屋门关上了,庄子墨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暗暗的有些庆幸,多亏自己穿越到了大宋朝,否则被那些高利贷找到,跪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庄子墨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悲凉,有人就有等级,有人就用争斗,历来便是如此。自己现在趾高气扬的站在这里,可曾几何时,自己也像陈恩一样成为人家寻找甚至追杀的对象。刀俎和鱼肉,难道真的就不能有第三种选择吗。
陈二沉默了一会说道:“陈恩,洒家知道你如今也拿不出什么银钱,洒家今日也不逼你,但有一件事你得和洒家讲明白。”
“多谢陈二哥,多谢陈二哥。”陈恩怯怯的问道,“不知二哥问小可何事。”
“当初你问洒家借钱的时候说是你老娘有病需要医治,洒家可怜你一片孝心才借与你。可你却拿着洒家的钱去滥赌,老娘在家中也不去照料。如今又勾搭上那个粉头,这事你如何向洒家交代。”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罪过。”陈恩连连磕头,“是小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欺骗二哥的,二哥大人有大量,饶了小可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陈二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日洒家只要你一根指头,也让你长长记性,咱们的帐就算一笔勾销。”
刘四上前一把按住了陈恩的手,抽出了匕首。
“二哥饶命,小可再也不敢欺蒙二哥,二哥饶命啊。”陈恩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官人。”周三娘从楼上走下来,看着陈二不说话。
“三娘莫要为这厮说情。”陈二避开了周三娘的目光,“不留他点东西,这厮改不了还要去滥赌。”
“三娘子饶命,三娘子饶了小可。”陈恩见有人替他说情,转了方向继续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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