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啊?早废弃不用了。”魏婶笑笑说:“各科都有自己的冰窖,药材也不经这边的手。”
魏婶的孙子被吵醒了,开始哇哇大哭。
魏婶一边拍一边说:“从前祝掌事在的时候啊,有一阵子,司药局到处一股耗子尿味儿。案上还有不少爪印。找来找去,在冰窖找着了!好大一窝耗子啊!祝掌史发了狠,气得把冰窖填上了!”
青宁拉了拉冰窖的门,果然,严严实实的,已用砖石填死。
青宁开始额尖冒汗。莫非刚刚的情形全是她臆想出来的?
就在这时,她脑中忽然一炸,一股极为奇怪的感觉攫取了她的身心,似乎有一道遥远的、若有实质的目光透过重重天际向她注目过来!
这目光带着强烈的审视意味,给人的压力极大,里里外外一番审视,直将青宁看的无所遁形!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汗毛直竖,呆呆的僵在原处。
“梁副掌史,紫俏花放在窗边是不是更好看啊?”
玲珑清脆的喊声忽然响起来。
青宁艰难的转过身,果然,玲珑还在飞来飞去的忙碌,魏婶正拍着孩子闭目养神。
她转头看着那个冰窖。挡着的柜子也依然还在挡着。
眼前一切再次诡异的复原了。
青宁不可自控的缓缓走过去搬开柜子,声音有些沙哑:“这里有个冰窖么?”
“冰窖啊?早废弃不用了。”魏婶的声音像从天际响起:“各科都有自己的冰窖,药材也不经这边的手。”
青宁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呼气吸气的声音,一旁孩子的哇哇大哭声显得空灵遥远。
魏婶拍着孩子:“从前祝掌史在的时候啊,有一阵子,司药局到处一股耗子尿味儿。案上还有不少爪印。找来找去,在冰窖找着了!好大一窝耗子啊!祝掌事发了狠,气得把……”
青宁走过去,猛地拉开冰窖的门!
严严实实,依然是堵死的!
青宁松了口气。
那道若有实质的目光转瞬便收了回去,青宁顿感压力陡松,浑身汗透重衣。
如此诡异,那封信果然大有玄机。
她记得,她娘活着的时候,也跟她说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不如此,你便不能回来。”
“没想到你这样一个人,也经常哭鼻子。”
“哈哈,他们永远猜不到,永远猜不到!”
不过大家告诉她,她娘得了失心疯,说的都是疯话,不要理会。
据她大伯娘梁刘氏控诉说,她爹梁思为辞官后,便开始不着家的满世界疯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跑了几年回来了,却带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和一个瘦的像小猫一样的女婴。
女人相貌不过中人之姿,这也罢了,居然还有失心疯。不是半天不发一言,便是尽说些疯话。
但梁思为却对这女人出奇的好。每天像哄孩子似的捧在手心里哄着。为了这,和青宁她奶奶成天大吵。
“梁家的脸算是给你彻底丢光了……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能让这个失心疯女人进咱们梁家的门……”青宁她奶奶在家中发狠。
她果然做到了,不到月余便气死了。
青宁娘偶尔也有那么几刻不疯的时候。她教了青宁几本简单的阵法书,还教了她一套武技心法叫《青灵决》,可惜,这心法竟没有相应的武技图序。故而,连一招武技也使不出来。
倒是后来青宁自己从书上找了些简单的武技图序学着用,比如什么炎之剑,冰之刃,发倒是可以发出来,但基本上没什么用。
剩下的时间,便是让她死记硬背了一大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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