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听了徐福的话之后,胡亥就有隐隐的预感,如今听来,他的预感成真了。徐福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他说了有九成的把握确定始皇帝没有死,那么几乎可以肯定,始皇帝确实还活着。胡亥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自己那个无所不能的老爹竟然都落入了彀中。
胡亥把徐福从地上拉了起来,说:“爱卿不必着急,把事情仔仔细细的为朕说来,朕倒想知道谁有那么大本事竟然可以把父皇操控于股掌之中。”
徐福说:“臣希望陛下答应臣一个要求,只有这样,臣才能把这件事和盘托出,其实有些地方臣也只是猜测。”
胡亥说:“爱卿请说,只要朕能答应得了,朕便可以应你。”
徐福说:“希望陛下日后若能取胜,可以答应微臣只诛首恶,不做株连。如果陛下能够答应这个要求,臣便可以为陛下详细的说出这件事情的始末。”
胡亥说:“既然如此,朕可以保证,凡不知情者与未参与者可以免罪,若明知故犯,朕也不能饶恕。朕这样处理爱卿可还满意,既然父皇还在,朕怎能做一个不孝之人,朕要倾天下之力,救父皇出火海。”
徐福说:“陛下所言甚善,那臣便将事情详细的告诉陛下,究竟如何判断,还要陛下自己来做。臣先问陛下一个问题,陛下可知臣的出身。”
胡亥说:“朕听闻徐卿乃齐地琅琊郡之人,与兰妃倒是同一个家乡,世人皆传徐方士师承鬼谷,此事朕倒也有些兴趣。”
徐福说:“陛下既然知道了臣的师承,可能联想到一些什么?”
胡亥说:“爱卿的意思是说朕的对手就是鬼谷,父皇如今在鬼谷手中。”
徐福说:“陛下既然自己猜到,那臣也就不算背叛师门了,全是陛下智慧过人才领悟的。”
“臣便从当初先帝第一次派臣出海寻找长生不死药说起,那还是十二年前,先帝当时刚刚称始皇帝三年,便秘密派遣微臣出海,此事所知之人不多。当时先帝是听闻海外多宝,可以缓解我大秦钱粮短缺,这次出海,臣领三百将士历经三年,最终一无所获,所见只有蛮夷土著,并无珍奇异宝。臣因此被先帝责罚,直到所有人都听过的那次出海,臣带领一千将士,三千童男童女再次出海,为先帝寻找长生不死药。”
胡亥说:“看来问题发生在徐卿第一次出海的时候,这么说,这种布局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
徐福说:陛下聪慧过人,一猜即中,微臣佩服。事情的确发生在第一次出海之后,那一次船出海虽然没有得到先帝想要的奇珍异宝,但是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个关于长生不死药的消息。”
“此事关乎重大,臣不敢隐瞒,所以报告了先帝,先帝很重视,但是听闻那株长生不死药必须摘下马上服用,才能起到效果,一时间犹疑不决。”
胡亥说:“你的意思是父皇想要亲自去寻找长生不死药,但是他却要治理国家,抽不开身,无法分心他顾。”
徐福说:“就是陛下说的这个道理,当时先帝把这个疑问跟我说了,我告知先帝,鬼谷门中有奇人,可以制作出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
“先帝也曾跟随微臣拜访鬼谷,找到了臣的师叔,称号为千面帝君的易容大师。师叔用了一年的时间,打造出了一个几乎可以乱真的面具,用在和先帝相仿的人的脸上,根本就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胡亥说:“爱卿是说,当初朕与丞相等人看到的那个死去的父皇,可能是戴了人皮面具的一个人。”
徐福说:“陛下聪明,臣的确就是这个意思,那张人皮面具除非用我师叔千面帝君做的一种特制的药水,否则,就算用刀割,用火烧,也不能把它和原来的人脸分割开来。”
“陛下只需要回想一下,当初是否先帝的全身上下都已经腐烂,但是他的脸却仍旧栩栩如生。臣的师叔千面帝君制作人皮面具的材料不易腐烂,估计能保持完好的形态很多天。”
这个胡亥自然不知道当初秦始皇的脸究竟有没有腐烂,他又没有接收到这具尸体之前的记忆。不过他想徐福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瞒他,估计这是真的,所以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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