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羡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问道:“这个也是要送走吗?不然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田溪挠着头发道:“这个,你容我想想啊,你们这个和血腥玛丽好像还不一样啊,血腥玛丽必须要用镜子啊,是占卜人的未来的,哪有这么出来吓人的,再说你们也没人去召唤她啊,怎么会凭空出来的。话说你们确定没有人说咒语之类的吗?没道理啊。”
鸵鸟冷静道:“没有。”
“那......”田溪打了个响指,说道:“是之前在这儿玩过血腥玛丽,然后被封起来的少女。”话说出口,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下子就蔫了,说道:“你们是怎么惹上她的,她们怨气都很深的,没准已经比本体都凶了。”
鸵鸟道:“所有镜面。”
“不是,你说什么?”田溪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所有可以当镜子用的,只要照光都会出现这种问题?!里面都会跑出来这么个女的?!”
黎少道:“恐怕真的是这样。而且血腥玛丽的惩罚不止一种,所以也许我们还会看见不同的。”
田溪道:“到底是些什么人会在这个地方玩灵异游戏啊,脑回路不正常是不是,难道还嫌不够刺激,要来点助兴的吗?!”
黎少无声地一笑,然后道:“天亮了。”
周遭似乎在逐渐变亮了,被远方的地平线一分为二的的太阳已然将空气中的阴寒驱走了大半。一片天地都被天边的那轮朝阳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这是一种希望的颜色。
常羡面朝东方,然后道;“以前没发现,这种地方的日出竟然这么好看。”
鸵鸟蹲下来找了块石头,在地上刻出来一个十字。田溪还以为他已经皈依了基督教,结果他看见鸵鸟画完十字之后,又写了一个“N”和“S”。
“所以手机和相机这些有屏幕的是不是都不能见光?”常羡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阳光和其他的光源是不一样的,阴阳里也是属阳的,是万物的发源啊。”田溪道,“吸血鬼不能见日出不代表不能见光嘛。”
常羡道:“那现在是继续走,还是打电话让人先把我们接回现代社会缓两天再说?”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因为如果现在就选择放弃的话,就代表着他们很难再有机会去触碰到只片土地上藏了千年的真相,辛敏的身上蛊毒也许也永远都解不开了。可如果还要再走下去,物资就首先供应不上,医疗用品也是个问题,六个人里面一个重伤号,一个也有伤在身,再怎么走也成了一个难题。再下去从各种动植物嘴里找路,那叫一个玩的就是心跳啊。
“表决。”鸵鸟提议道。
之前的尴尬局面再一次出现。没有人说再走下去,但是也没有人赞同就这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五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田溪站起来踢着地下的小石子,纠结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回去。”他不甘心,但甘不甘心都不能拿这么多人的命去赌。
“我同意。”常羡举手道。
“行,我也同意。”朽木别过头,却也毅然决然地举起了手。
“继续走。”黎少冷笑着说道,“你们难道真的以为现在还能回去吗?”
所有人听得心里都是一惊,朽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黎少不会是给他们下什么套了吧,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挟持他们跟他一起在这么个地方死扛?最后他们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仅此而已?就像那年鄱阳湖的潜水队,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一样?
“为什么不能回去,师叔?”朽木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已经不具备再走下去的能力了?”
“田溪,去把篝火边的东西收拾一下。”黎少没理他,自顾自地走向帐篷,拔出地上的固定钉,“必须走了。”
鸵鸟一直在旁边看着,在黎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伸出一条腿绊住了他,趁机一手按住他的肩膀,顺势往地上一按,半跪着把重心都移到了他身上。黎少下意识地想反手稳住身形,一手攀住了鸵鸟的手臂,手上用力的同时快速把腿抽出来,另一只手搭上鸵鸟的肩膀,往下一压,好不容易才算找到了平衡。等他站起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感觉鸵鸟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一丝鲜红已经透过了白色的纱布,鲜艳的刺目。
“有事吗?”黎少咬了咬下唇道,“不是故意的。我帮你再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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