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瞌睡的太监,直到听见陈公公喊“护驾”才醒来。
皇帝缓缓地放下了手:“朕说了记不起来,你是要逼朕吗?”
皇后缩紧了身子,惨白了脸:“臣妾不敢……”
皇帝看了看周围低着头的众人,说道:“当时你发现燕夫人躺着时,周围可还有其他人?”
“宁小姐,还有宁小姐的婢女……”皇后回道。
“宁国?”
燕夫人是宁国的公主,宁照也是宁国的公主,还有新来的宁彩琴也是宁国的公主。
他不愿相信,可摁不住心中的怒火,像是疯了一般,将身旁太医端着的东西摔碎,嘶吼道:“宁国!”
皇后吓得不敢说话,连忙跪下,嘴角却扬起。
他从床榻边站了起来,慢慢往外头走,停在了宁照和沃彩公主的身边:“宁国是要朕的命吗?你们两个!”
宁照抬头看见皇帝那如狼般的眼睛,和沃彩公主一道跪下。
“臣女不敢……臣女……皇上!皇后娘娘说谎。是皇后娘娘陷害姨母的!”宁照说道。
燕丝丝连忙说道:“父皇,宫中在抓刺客的时候,哥哥将我们交给子君后,她不听我们的劝说和她的丫头往母后的宫中跑!”
“你那时在做什么?”他说着,话下翻滚着怒气,盯着宁照。
“臣女不敢欺瞒皇上,皇后娘娘让公主带我们来到花园,后遇见了太子殿下和齐二皇子。民间的传言我也有闻,假作真时真亦假,有人要陷害姨母。臣女便去同凤宫中找她,却发现姨母倒在地上身负重伤。”
“且那时皇后娘娘并未在宫中,门口的两个侍卫死也不肯让我们进去,甚至要挟我,说多一条人命也无妨。”
燕佑打断她的话:“照儿!不必多言,等你姨母醒来再说。”
皇后犀利地看了一眼燕佑:“皇兄可是在怕什么?”
“皇上,臣女愚笨,不识宫中诡诈,可娘娘宫中的侍卫说出这般话来,显然是想守住院中的秘密。而既然是皇后娘娘的院子,那有什么秘密,皇后娘娘是最清楚的。”
“大胆宁照!你敢诬陷本宫!你可知这是什么大罪?”
“臣女的身上虽然流着宁国的血脉,可从小就在燕国长大,和娘的心一样,当皇上的安危与我的名声摆在一起,非要臣女抉择时……臣女也会怀疑!”
“照儿,休得多言。”燕佑起身走到宁照身边,对皇帝说,“等她醒来之后,我们再问清楚。”
殿中的人等了一个时辰,她终于睁开了眼,看见一个陌生的床顶。
“照儿……”她轻声呼唤着。
“皇上,燕夫人醒了。”
“姨母。”
“夫人。”
“朕问你,今日行刺之人是不是你。”
“不是,另有他人。皇后心肠歹毒,罪不可赦……”
“皇上莫听她满口胡言……臣妾断不敢那皇上的安危开玩笑。那雁杆镯子和荷花香囊,怎么会出现在花园里!”
“可笑!斗胆问皇上,行刺之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呢?”
“夜行衣。”
“大白天穿夜行衣,这么明显的衣物皇后娘娘可找到了?”
“我……被你藏起来了!我怎么找得到?”
“皇后娘娘好好想想,我能将这夜行衣藏到哪儿去!既然找不到,那么强按这条罪名给我,实在不妥啊。”
皇后听她这么一说,燕夫人被关在同凤宫中,宁照是后来才进来,侍卫说她进去了就没出来,可找了很久,同凤宫中并没有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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