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泽,男,十六岁,就读于市一中高二一班,我有一个和谐小康的家庭,在这个二线城市里,并没有什么特别。
我健康快乐的长大,像所有的同龄人一样。不同的是我没什么大志向,我所向往的人生大概就是吃喝不愁,无所事事。然后?然后当然是等待寿命推进,衰老或者疾病带我离开。
因为这种“消极”的看破式的人生观,我唯一的好友脐橙说我糟蹋了好名字,我这才知道我的名字来自于一种神兽,但不用猜也知道这只是个巧合,我的父母当然不会特地挑出个神兽的名字来给我命名。
既然说到脐橙,我坐起身大略扫视过我所处的病房,这种明显我的小康家庭不能负担得起的豪华程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出自哪位大佬的手笔。
脐橙本名陈棋,据说他名字的由来是他出生的时候,他家老太爷正在下围棋,家里小辈求他赐名,他干脆的说了个‘棋’字,这种轻松愉快的起名字方式可以想见他家老太爷是个多么果决,或者说跳脱的一个人。
而我叫他脐橙,是有一次英语老师让大家取个英文名,脐橙悄悄跟我商量说他家里人不可以有英文名,我仔细想想说要不名字倒过来写,本来就有外国人名在前姓在后的,脐橙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当天课上老师让用英语自我介绍的时候,班里笑成一片。
从此脐橙是我对他专用的绰号,就好像他说我神兽还不就是个兽,也就是个牲口,我们都仅在只有对方的时候这么称呼,毕竟要脸。
脐橙是个富N代,他的家族很庞大,具体到什么程度我不懂,之前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
就好像我只有他一个朋友,他也只有我一个朋友。当然,我再不懂行也知道富家子弟都是结帮结队出行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初一我和他相识开始,我们就是对方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于我来说因为我很慢热,也不太会维持关系,这让我很难交上朋友,脐橙的话,我就不清楚了,我并不会问他这种挺个人的问题,以尊重对方的隐私来处理是最好的。
我感觉自己身体很虚弱,四肢都没什么力气,仅是坐起就已经是极限,所以只是瞄了眼这个豪华单人病房的大概模样,我就半摔半倚在枕头上喘着粗气以作休息。
这几口气喘的我眼前发花,只看见好多小星星在闪烁,脑子也一抽一抽的疼起来,我怎么变成林妹妹体质了。
“咔嚓”有人进门,但是我现在背朝着那边,也没有力气转身,并不知道是谁。可是对方一开口,我想不认识都难。
“牲口你醒啦!妈的,吓死老子了,你他娘的突然晕倒,把老子攒了十六年的少男泪都快吓出来了。诶,你没问题吧,什么玩意,老子来看你你都不知道回看我一眼的,我去,你还真他妈绝情啊,老子掏心掏肺的照顾你七天了都,我这辈子对谁那么好过。你丫的吃不吃苹果我给你削一个,我跟这学会削苹果了都,从来都是别人削好了端我面前等我吃,我什么时候干过这么伺候人的事,也就是你我跟你说。我看电视里别人生病了都是有人削苹果的,我不能委屈我最好的兄弟啊,我这天天削天天削可是练出来了,你看看这皮一整条的我跟你说,你看看,你看看。哦,对了,你爸妈没在这是我让他们放心上班了,我保证了,他们儿子放我这就安心,我好兄弟绝对让你睡舒舒服服的。对了,你怎么检查都没问题,就是睡着了,但就是睡不醒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前两天我们想着要不你就是太累了,只是睡着了,你又突然整个人干燥蜕皮,泡在水里都没用,可吓坏我们了,然后又突然好了,这叫什么怪事。但你放心,我通知下面了,这个消息不能传出去,这是我家的医院,别的不说,保密性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诶,我说,从我进来你就一直脸冲那边什么意思,你跟谁甩脾气呢,不想看见我是怎么着,我他娘的还委屈!你有毛病吧,对,你他娘的可不就是有毛病嘛……”
脐橙是个好孩子,但是只要一着急就会出现一些小症状,比如爆粗和话痨。兄弟都明白,这都是出于关心和爱啊。
可是,我现在需要的不仅是语言上的关爱,我还需要你扶我一把啊兄弟。
就你这样还照顾我,别把我照顾沟里去,赶紧叫你家护士小姐姐来,我已经不指望你了!
还好,我正想着,有人敲门了。
“进来。”
有外人在的时候,脐橙有另一幅面孔,就刚才说的进来这两个字和之前跟我哔哔的声线就完全不同,更低沉一些。
“陈先生,我们现在要给白先生做每日身体检查。”
这是个甜甜的女声,应该是个女医生或者女护士。
“嗯。”我能感觉到旁边这家伙走开了一些,又有人走近些。
“呀,白先生这是醒了吗,怎么靠在这里,这个姿势不舒服吧,我给您垫个枕头吧。”说着我就被殷勤的扶坐起来,身后塞进一个枕头。
我得以再次看向整个房间。
坐我对面沙发上的帅哥就是脐橙,也就是一中第一校草陈棋。
同样作为男人,我也承认他的长相简直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我呢,大概就是精挑细选之后再精挑细选的,所以即使我不是最帅的也是中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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