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勒打横抱起成辛,好在已经到了老研究生楼的背后,绕过小卖部,登上七八层的石头台阶,就到了老研究生楼所在的院子。
余勒将成辛放在院子里的条椅上,给苗贝贝打电话。
他怕他和成辛这种姿势进楼,会被拦截盘问。
苗贝贝几乎是秒接余勒的电话,忐忑的语气暴露了她的担心。
余勒说得轻描淡写,只说麻烦她下来扶一下成辛。
不多久,苗贝贝就跑下楼,后面还跟了个彭小帅。
“哪里找到的?她怎么了?”苗贝贝很紧张的样子。
“喝了点酒。睡着了。”余勒只回答自己想回答的那部分。
“赶紧抱上去啊。搁这儿不是喂蚊子嘛。”彭小帅才是真的很着急。
余勒下巴指指嗑瓜子的宿管大妈。
“我左边,你右边,彭小帅打掩护。”苗贝贝利落地吩咐余勒。
四个人,瞒天过海上了二楼。
成辛的床铺在上铺,可余勒一副不愿意彭小帅插手的模样。幸好下铺的行李被收拾过,余勒索性卷了她的席子,铺在下铺,让她和衣睡下,放下床帘。
然后,叉着手看彭小帅。
他的本意是,彭小帅不要厮混在女生寝室了,还不跟我一起走。
彭小帅却误以为他想在成辛身边多留一会儿,马上心有灵犀地冲着苗贝贝喊:“走,我们下去买个甜瓜去。”
心虚的苗贝贝顺从地跟着彭小帅出门了。
余勒一怔:好吧。
彭小帅喜不自禁。
傍晚时分,苗贝贝破天荒打电话给他。语气充满担忧。他便麻利地应诏。一路跳跃地跑到她寝室,陪伴心神不宁的她。
余勒和成辛回来之后,他喊她出去,她无比听话,马上跟了出来。
一而再的意外欣喜突然就壮了他的胆。
趁着夜色掩映,彭小帅生出一个实践夙愿的大胆念头。
“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他故作镇静地对苗贝贝说。
“什么东西?”
“看了你就知道了。”
“在哪儿呢?”苗贝贝很好奇。她没觉得穿夏天衣服的彭小帅身上藏着什么东西。
“一直随身携带着。”彭小帅回。因为过于刻意,声音有些冷。
苗贝贝愈发好奇。一则女生都喜欢惊喜,二则这样的彭小帅让她觉得很新鲜。
“给我看!”苗贝贝伸出手。
“只能给你一个人看。可这里人来人往。”
越是被拒绝,越是好奇心重。
苗贝贝恨不得拉住彭小帅快走,走出院子,走下台阶,走过小卖部,仍旧是三三两两不绝于眼的人流。
“就这里吧,反正路过的,都是不认识的。”苗贝贝一脸痒不可耐。
“不行!说了只能给你一个人看。”一向没原则的彭小帅,这一次很坚持。
“那去哪儿啊!”苗贝贝没耐心了。
校园是很大,可学生也很多。哪儿没有人呢!
“我知道一个地方,没有人,或者说,遇到人的可能性极小。”
“哪里?”
“东二区的老体育馆。”
“它不是已经被列为危楼,等着拆迁吗?”苗贝贝不禁露出惯常的讥笑表情。
这种表情,反而激发了彭小帅的斗志。
要搁往常,遇到否定就放弃。这一次,彭小帅无师自通,学会放诱饵:“要真是危楼,能放半年还没拆?再说了,咱们只呆一分钟。看完就走。能有那么背的点?”
“可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么神神秘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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