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意晚上很受了王氏和谢远樵的冷落,心中很有些不喜。守完岁回房的时候脸色都还是冷的。
两个麽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直到她进了房才放心。邓如意不想看见她们,对她们摆了摆手,冷声道:“出去吧,我要歇着了。”
两个麽麽也不想此时与她起口角,反正人已经回了房,这方块大的地方任她也不能闹出花儿来,于是便面上客气的笑着道:“那如意小姐我们就先出去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的就叫我们,我们就守在门口。”
邓如意抬着下巴冷着脸并不说话。
两个麽麽屈了屈膝就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然后搓了搓手对视一眼,就站在门口。
等两个麽麽一走,邓如意就忍不住握了拳头拍在桌子上,气道:“全是一群狗人看人低的东西。”一个个都不拿她当回事,不就是因为她不姓谢吗。
结果她这一发怒一用力,倒是身下一热。接着便有湿热的液体像流水一般汩汩的从她下身的某个地方流了出来。
邓如意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连忙喊道:“红柳,红柳……”
红柳是一直伺候她的丫鬟,但此时却并不在她身边,推门进来的却是门口的两个麽麽,其中一个麽麽问道:“如意小姐,怎么了?”
邓如意此时也顾不得了,急忙道:“快去找大夫来,快去找大夫来,我身体不舒服。”
另外一个麽麽“哎哟”了一声,拍着大腿道:“小姐,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大过年的你闹着要请大夫,也不嫌晦气。”说着低头一看,却看到邓如意脚下一滩血迹,腿上裙子也沾了,此时仍还源源不断有血从上面流下来。
麽麽脸上倒不是很在意,白了个眼,又笑着道:“你看你,你这不就是来月事了吗,姑娘家哪个月不来上一回,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说着对另外一个麽麽道:“老何,你去帮小姐找身干净的衣裳和找个月事带出来,帮小姐换身干净的衣裳。”
说着她则去扶邓如意,又道:“小姐您先坐一坐,我再去打盆水来给你擦身,顺便把地上的秽物也擦干净。”
邓如意脸上冒着冷汗,在大寒的冬天却仿佛十分热一般,心也一坠一坠的往下落,里面黑漆漆的,让人感觉心慌和害怕。
她才不相信只是简单的来月事,她平日来月事绝对不会像今日这般,量多得像溪水一样一直往下流。她虽然对食物饮水万般小心,但还是觉得她一定是着了王氏的道了。现在想想,她的月事也比上个月迟了几天,亏她到现在竟然都没有发现。
邓如意既着急又愤怒的道:“去找大夫,去给我找大夫来。”
留在屋里的那个麽麽“哎哟哎哟”的劝着道:“好小姐,我知道您金娇玉贵,但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因个姑娘家来月事大年下的请大夫,那是要被人笑话的。闹笑话都还算事小,要是因此给谢家带来霉运,我们可担待不起。”说着一边扶了她要给她换衣服一边道:“你要是觉得实在不舒服,等会麽麽给你煮碗红糖水,您喝上一碗再睡。”
邓如意知道这两个麽麽跟王氏都是一伙的,绝对不会为她请来大夫,她今日就算怎么闹怎么嚷都没用。她此时心里再着急再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暂时先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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