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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小草在场,会对舒言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丝语连忙打发着小草出去了。起先小草还不肯,死活非要赖着,后来,见丝语真的生气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

“小草她就这样,还是孩子心性”丝语无可奈何。

“噗嗤”舒言不知怎么的,突然笑了出来。丝语莫名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笑了,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东西。

丝语转身,就想朝妆台出走去,舒言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没,不然舒言哥哥你干嘛一直笑我”

舒言忍俊不禁,她怎么那么可爱。他走上前去,摸了摸丝语的后脑勺,说,“我笑是因为明明你也还是个孩子,却老是装的很老成”

“才不是呢,我都16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丝语一字一句道,语气还颇为认真。

舒言再笑她老成,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之间,透露着一丝不舍和挣扎。

“丝语”

“嗯?”

“我明日要出去一趟,可能得出去一段时间”

“你要出去?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丝语一口气连问了三个问题。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该回答哪一个”

“呃。。那你一个一个回答”

“好,傻丫头。我要出去查看国公府在各地的商铺,所以要去的地方很多,不能准确的回答你。至于出去多久,也不能准确回答你,因为有时候碰上问题,可能会逗留很久;没什么问题,就很快回来了”

“啊!那。。那你会不会离开一年”

舒言失笑,“想什么呢,怎么可能离开一年,最多个把月,我就能回来了”

“哦,好吧”

个把月也很长好不好,她好不容易再见到舒言哥哥了,结果又有个把月不能见他。但是这话,丝语可不敢和舒言说。

丝语没想到的是,自己曾经八年都忍下来了,却因为这个把月,闷闷不乐许久。

“你要是碰到什么事,就去找初绦,,她会帮你的;还有,你去三公子院里吧,过两日他应该就会派人来带你过去”

“三公子?”丝语突然想起来,曾经听初绦无意间听高萱萱说过,舒言是三公子的人。

其实丝语不想去三公子院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三公子,总觉的他阴测测的。但是她也知道,舒言是为了她好,如果再继续留在小姐院子里,恐怕以后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知道了,舒言哥哥你也小心。还有,现在天气冷,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万一。。。”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娘的似的”

舒言忽的顿住。母亲是他和丝语之间的禁忌,自上次他在丝语面前失控,他们便再也没有提起过母亲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风寒还没好,就不要太过劳累了”舒言指的是丝语正在缝制手套的事。

“舒言哥哥,你明日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丝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今天,舒言哥哥没有失控。

“早膳后我就会出发”

“好”

“那我先回去了”

自舒言走后,丝语就一直坐那发呆。什么时候,她和舒言哥哥之间,不会一提到舒姨就冷场。

“小姐,您猜奴婢听到了什么?”雪儿趴在高萱萱耳边说道。

“听到什么?”高萱萱睨了一眼雪儿。

“小姐,您不知道,丝语那贱婢和舒管家竟然是青梅竹马!”

“什么?!你从何得知?”

“昨晚奴婢在那贱婢门口听到的。她亲口说自己和舒管家从小一起长大,,她来京城就是为了寻找舒管家”

“大胆贱婢,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本小姐”高萱萱一下子将状台上放置着妝盒扫落在地,她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状台之上,目光森林,紧绷的脸上,隐有脂粉扑落

“小姐,依奴婢看,那贱婢潜伏在小姐身边,恐怕本不是为了舒管家,没想到后来歪打正着,真的和舒管家成了亲”,雪儿在高萱萱耳边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

“雪儿,走,这次我非要好好给贱婢颜色看看”高萱萱说着,就往外走去。

“小姐,何不再等等。奴婢听说,明日舒管家就要出门视察商铺,舒管家,这府内就没人护着贱婢,那贱婢还不随小姐任意处置”。

“哼,等舒言离开,我到要看看还有谁敢救走这个贱婢”,高萱萱阴沉沉的看着庭院,藏在袖中紧握成拳,尖长的指甲刺进掌心之中,传来阵阵细微的刺痛感。高萱萱却好似一点也感觉不到刺痛感,握拳许久,方才放开。

雪儿作为高萱萱的贴身大丫鬟,自小便被家人送进了国公府,被嬷嬷指派给高萱萱。在高萱萱身边十余年,雪儿很清楚高萱萱的个性,她几乎掌握了高萱萱的命脉所在。

高萱萱占有欲极深,且有很强的领地意识。高萱萱喜欢上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不择任何手段,她都会拿过来。并且自己有了之后,不许别人觊觎。若是谁有觊觎之心,高萱萱绝对不会放过她。

舒言是高萱萱看上的男人,而且是她第一次爱上的男人,高萱萱决不允许除自己之外的女人染指舒言。偏偏丝语好巧不巧是舒言的青梅竹马,两人又成了亲,雪儿可以很轻易的,借高萱萱之手除去丝语这个眼中钉。

雪儿冷笑看着丝语所在的方向,眼里闪过讥笑。

这一边,丝语正和小草在院子里晒着被子毫不知晓即将到来的危险。

今日阳光正好,罕见的日光逐散了缠绵数日的阴霾,给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不少温暖。连日来的下雪,再加上天色一直灰蒙蒙的,未曾绽过晴,被子、衣物等棉物都被湿气浸透,也变得潮湿冰冷,晚上睡觉盖着,着实不舒服。

小草也被这阳光感染心情。她一边在竹竿子上晒着棉被,一边嘴里哼着小曲。这几日,因丝语重病,她被允许不用去小姐屋里干活,留下来照顾丝语。暂且告别没日没夜的打扫生活,让她此刻的心情来的格外明朗。

丝语在一旁继续缝制手套。这手套是她做来送给舒言哥哥的。上次在外面,她注意到舒言哥哥的手时常被冻得通红,而且长了暗疮,当时自己就下定决心要帮舒言哥哥缝制一双手套。前两日自己因为风寒,实在无力做手套,也就暂且搁下。这两日身体一好点,她便可以缝制手套。舒言哥哥明日就要启程离开国公府,她必须快点缝制,在他离开前交给她。

这手套的布料,采用的是京城里最近刚开的锦绣阁里买的上好的湘布,这种布料产于南方,历经南方的潮湿天气,所以格外耐湿,是做手套的不二之选。而塞进手套里的棉絮,则是来自西域的雪棉,极为保暖。想到这儿,丝语的唇角不自觉的漾出几分笑意,手下动作也快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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