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语反反复复的喊着“娘、阿叶、舒言哥哥”,眼角眼泪不停的留下来,隐进丝枕之中。
高子泽生疑,看来这丝语和舒言之间,确是不是“被迫成亲”那么简单。看丝语连做梦都在喊舒言,莫非,他们之间真的产生了情愫?
他突然有点好奇这个丫鬟,能让自己的妹妹捉急至此的,她还是头一个。
此刻房中无人,高子泽便大胆的打量起丝语来。
丝语趴在床上,头歪向一边。这个角度,高子泽刚好可以看见她的全貌。
肤若凝脂,脸若银盘,樱桃小嘴微微向上嘟起,眼角眉梢之间,难掩秀气。此刻,因疼痛,即使在梦中,她依然秀美微蹙,似乎连梦中,都是无尽的苦楚。她的眼睛闭着,不时从中留下两行清泪。
病如西子胜三分,古人诚不欺他。
高子泽看着看着,竟觉得有些移不开眼。
无疑,丝语是美的。高子泽自诩风流,见过各式美人。就连他的母亲二姨娘,也是个美人。但是丝语,似乎和他见过的美人都不同。
姨娘之美,是媚;妹妹高萱萱之美,是淡;京中贵族小姐之美,是荒。而丝语之美,则是多了些灵动的气息,富有生气。
“痛。。。”丝语突然呻吟了一声。
高子泽回神,见丝语脸上呈现痛苦之色。白净的小脸上布满了密集的汗水,唇色发白。看来她背上的伤应该是发作的厉害,让她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生。
想到这儿,高子泽叫了自己的贴身小厮,“树青。。树青。。”。高子泽叫了许多声,都不见得有任何回应。他这才想起,树青正陪着胡大夫领诊金。
高子泽有点无措的看着丝语。他一个七尺男儿,此刻正站在床头,双眼无措,两只手也垂直两侧。他是国公府堂堂三少爷,哪懂得照顾人啊!
丝语的秀美越蹙越深,似乎这病痛已经穿过肉体,侵袭到了她的梦中。
高子泽突然回忆起,小时候自己练习马术,为了搏父亲开心,不顾安危,选择了最烈的一匹马,结果骑上去不到半柱香的时候,被烈马摔下五次,最后一次最重,他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那时候他才10岁,黄口小儿,再勇敢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当晚他就浑身疼痛不止,哭嚎连天。姨娘心疼他,抱了他整整一晚上。
他记得,白天被摔下来受伤的地方,只要被姨娘吹一吹,疼痛就能大大减轻很多。
这种方法对他有效,对丝语,也应当是有效的。
可是,丝语的伤口在背部,他必须要掀了她的衣服。高子泽有些犹豫。即使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妹妹萱儿,他也要犹豫几分。更何况,如今这个丝语是个清白女子,跟他并无任何关系。
高子泽自问不是善良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个丝语时,总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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