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老两家之人齐至,双双舞空而来,悬空立于几十丈外站定,当先那道人开口言曰:“吾等齐奉地皇钧旨而来,查查野修作祟之事,现如今首恶已被诛灭,而观两位器宇不凡,也不是那等邪魔外道之辈,何必随叛军犯上,不如就此退去可好!”
吕岩徐继业闻言却是才明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迷惑,原来是那死鬼墨玉道人惹下这许多麻烦,实在是遗祸非小。
只是听闻这两位皆是奉武曌之名而来,却是心下有些惊诧,这武曌端得是好大的威风,竟是以一介人间皇朝之主号令这等身具神通之士行走这一遭,无愧天下共主之名,实在不敢小觑。
只是他们二人皆是对那武曌无甚好感,即使不欲与眼前这二人为敌,却是别无他法,为身名所累,分属不同阵营,唯有征战一途了。
徐继业抱拳一礼却是开口言道:“尔等既然受那武曌差遣而来,便是助纣为虐,吾等各为其主,断无就此退开道理,那么便做过一场罢!”
对面的那一僧一道闻言亦是心下大是不满,想他们也是大派子弟,具是心高气傲之辈,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拥簇,什么时候会遇到这般不识好歹之人,既然好话已经言明,也算是先礼后兵了,做过一场又待如何。
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具是戒备的很,唤法器在手,一时华光闪现,五颜六色相映生辉甚是耀眼,徐吕二人的法器只是不提,那阳林道人亦是一手托金印一手掣出符剑在手。
观那白马寺了空却是一手托紫金钵盂一手擎金刚伏魔杵,先前那股超脱淡然之感尽去,作金刚怒目状,佛家亦是有怒意盈然降龙伏虎的时候。
吕岩徐继业具是对视一眼,面色冷峻肃然,他们先前可是早就尝过对方手段,知道今日必是一场凶杀恶战,赶忙全力调动先天真炁布满全身,各擎法器在手便是双双冲将过去。
先前徐继业与那阳林道人有过一番争斗,对他的手段神通还算熟悉,此次便是又找上了他,而吕岩则是对佛家手段早有耳闻,有心见识一番释家神通,擎烈阳巨斧在手便是往那了空和尚冲将了过去。
阳林道人先前伤重,哪怕经过这十数日功夫,亦是难以痊愈,徐继业全力御使残血施展太白庚金剑诀消耗甚巨,如此双双缠斗在一起,场面焦灼难定,徐继业眼看着便是落入了下风,险象环生倒是还能守得一时三刻。
而吕岩和那了空刚一交手,心下便是不由的暗惊,暗自叹服这佛门手段之高绝。
只见这了空高宣佛号,做狮子怒吼状,正是那佛门手段‘狮子吼’,一股无上音波之声迅的袭脑,直引得吕岩心神好一阵恍惚,也是得亏有‘大千尺’镇压神魂,才是赶忙回过神来。
还未待吕岩再做反应,再看眼前的那了空竟是早已消失不见。
而就在这时吕岩顿觉脑后恶风不善,直引得他冷汗涔涔,‘啊呀’怪叫一声便是赶忙前扑丈余,这才躲过了空金刚伏魔杵一击。
吕岩忙的回头一看,原来那了空早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移形换位随心所欲破空变幻,使人难寻人影,吕岩似是想起什么,他早就对佛家神通之法闻名久矣,这了空施展的莫不是神足通罢!
说起这神足通可是玄妙的很,位列佛门大神通几大之一,又作身通、身如意通,即自由无碍,随心所欲现身之能力,非是常人所能企及,须日夜修持精研佛家典籍,以求作用自在无碍,谓之通。佛、神仙、菩萨、外道之所得者也。
世上的人没有不想要求神通的,但是不知道“神通“之自性,因而盲修瞎练,误己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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