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才到张阳所在的县城云水县,当我打车来到张阳佛店,就看佛店大门上花花绿绿的贴着各种符纸,玻璃窗上有几行大字:堂口测查问看事,改运破关,出马立堂,癔症邪病。我靠,这特么不就是大神吗?还说是佛店?
我推门进去,张阳正一身道服坐在一张八仙桌后面,桌子这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张阳看我进来,冲我挤了挤眉毛。我一看有客人,就在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我主要也好奇张阳这是做的什么生意。就听中年妇女问:“张师父,那你看我男人这事没别的办法了?”
张阳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一脸严肃的对中年妇女说:“大姐,不是没办法,你男人得罪的可是胡家,而这位在胡家的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人家只要你男人一双腿,没要命,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我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这胡家是什么来头,要了人家一双腿还说手下留情?不过这时候也不好插嘴问。就听中年妇女带着哭腔跟张阳说:“张师父,求你救救我男人啊,咱家有钱,要多少钱你说话,我男人才不到50岁啊,这么早就瘫了,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听中年妇女这话,张阳有办法救他男人?张阳一个开佛店的大神,怎么现在势力这么大了吗?都能参与黑社会平事了?可转念一想,这个胡家说让别人瘫就让别人瘫,张阳这家伙怎么是人家对手,我又盼着张阳别答应,哎,我就是这样,遇到点事就麻爪,有时候我都看不起我自己。就看张阳皱了皱眉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中年妇女说:“按理说,你这事我不应该管,不过既然咱俩有缘,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次,这件事结束,你跟你家老爷们说,以后这种缺德事可别再干了。”中年妇女连连说不能不能。张阳告诉中年妇女晚上九点再到他这来。送走中年妇女后,我连忙问张阳:“我靠,哥们你可别瞎整啊,你好好的开你的佛店,当你的大神多好,你怎么还能参与黑社会打架啊。”张阳一脸疑惑的问我:“什么黑社会?”我也懵了:“刚才那大姐不是求你帮他男人打架吗?”张阳恍然大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对我说:“周一凡,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就我这体格能跟人打架?挨打还差不多。来好久没见了,找个地方喝点我请。”
“那你晚上那事?”我说。
“赶趟,咱哥俩先喝点,一边喝一边说。”说完张阳搂着我的脖子出了店门,找了一家全羊馆要了个大骨羊加俩毛菜,又要了一打啤酒,酒桌上我问张阳那个大姐说的事是怎么回事。张阳略有迟疑,然后干了一杯啤酒。放下酒杯后问我:“一凡.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鬼神吗?”我本意是想说不信的,可是我想起了大学期间经历的事,又想想张阳是开佛店的,说自己信,我觉得张阳应该能接受,毕竟他也做着神神叨叨的生意呢。所以我对他说我信。张阳不可思议的问我:“你真信?”
“我真信啊,怎么你别告诉我你一个神棍你不信?”我有点紧张的反问张阳,我生怕张阳就是一个做着神鬼生意的一个骗子,那我可真要被他当成精神病了。张阳瞪大了眼睛,似乎来了精神头,对我说:“太好了”我去,什么情况,就太好了,我信世上有鬼太好了?张阳接着说:“一凡,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看张阳有要跟我吐露心扉的意思,我也马上调整自己的表情,表现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张阳问我:“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挫学吗?”我摇摇头,对于张阳挫学这件事不光是我,就连老师都觉得可惜。张阳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对我说起了这件陈年旧事,原来初三那年,张阳得了一场病,头疼伴着时不时的痴呆,他父母带着他四处求医也不见起色,后来在她妈妈的坚持下找了一个出马立堂子的大神给看,大神告诉他妈你孩子有仙缘,得出马,这是老仙磨弟子,现在四梁八柱都齐了,人家仙家着急,你要是不赶紧把堂子立起来,这病没个好,最后弄一倾家荡产到好说,小命怕是保不住。在再三权衡之后,张阳的父母妥协,就找给看病的大神把堂子给立起来了,说来还真神了,堂子一立张阳的病立马就痊愈了。但是这事没几天就传的张阳家的亲戚耳朵里,纷纷过来劝他父母,说他父母这是搞封建迷信,做为一个知识份子的家庭,亲戚里面出了一个大神,那是绝对丢人跌份的事,让他们老脸没地方放了。没办法他父母带着张阳搬到了云水县,跟那些所谓的亲戚也断了往来,对于这件事张阳一直把责任归结于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让父母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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