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北溪山呆了几日,越发觉得此处诡异。
比如我明明记得在床脚刻了一个人的名字,怎么现在趴在地上往床脚上看了几遍,都不见刻痕。
大殿里除了我,就只有来看我的那个妖,咦,什么妖来着?
柳筎一进大殿,就瞧见我撅着腚在床底忙活不已。
“咳,小春?”她知我性子一向不着调,尤其是现在这种忘性比较大的时候,基本不能用常理来理解我的所作所为,见我没有反应,犹豫道:“你是不是又忘了我?”
我认命的从床底钻出来,有些看不上这个妖的眼力见,这山中除了我便是她,除了名字记不住,这黑衣黑纱我还是有印象的。
“你有没有动过我的床脚?”我问的理直气壮,最近记性颠三倒四,着实让我迷糊了不少。虽然是我忘了,但是她既然每天来看我,应当是熟悉我的,搞不好她是我的灵宠?
等等,让我闻一闻。
柳树?哪有人用柳树当灵宠的!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鄙视起自己的脑袋,该记得记不住,不该记得也没记住,仿佛白长了个大脑袋。
白?
我眼睛一眯,决心诈一诈柳树精,问的及其油腻,声音嗲到极致,“你有没有见我的小白白?”
她眼角抽动的厉害,明显被我恶心到了,仍是摇着头道:“不知你说的什么?昨晚你可有印象?”
昨晚我不是很早就睡了么?我看向柳树精,示意她说个明白。
“昨晚月色好么?”她不肯明说,反问了我一句。
柳树精真是蠢笨,都说我很早就睡了,哪里出去看过月色怎么样。我撇了撇嘴,刚刚起身,眼前一黑,有个声音突兀的冲进脑中,“那我明晚再来问你。”
破碎的记忆闪回不断,除了一袭红衣和冷的感觉,再无其他。
我惊恐的睁开眼,在柳树精的明示暗示之下,脑中渐渐有了个念头,我失忆莫不是被厉鬼缠上了?都说红衣厉鬼最为凶险,怪不得我一日忘了一日,原来竟是因为北溪山闹鬼!
在妖面前,再不济我也是个仙。
我强装镇定,跟柳筎说了我的推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镇魂符递给柳树精,“你我也算相识一场,这镇魂符你拿着傍身。”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