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灰的味道,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周围人的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大家一齐望向了前方。我顺着目光的方向看去,在人群的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灼烧,升起了一阵呛人的烟雾。
“这发生了什么事?”我踮起脚伸长脖子想往前看,可此时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俩熊孩子,那俩虎头虎脑经过我面前也不加避让冷不防地就是一撞,我一个趔趄没站稳险些栽了个跟头。mmp,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我撸了撸袖子准备去揪出那俩个撞我的好好教育一番,就看见一个面带愠色的中年妇女狠狠地拽住了其中的一个小孩,斥责道:“叫你在家里待着又跑出来,打桩有什么好看的,快跟我回去。”说罢,拖着熊孩子匆匆走出了人群。
这意思前面是在打桩?难道说这一大帮人围在一起是为了看打桩?这个词我平时倒没怎么听过,不过老一辈的人好像经常说,到了我这边听得比较多的是打地基。打桩好像和打地基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起一些高楼的时候打个桩,不过这一个打桩都围这么多人也太夸张了,还是说这不是一般的打桩?
就在此时围观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人群的尽头隐约传来了小孩的哭声和妇女的叫喊,后面不知道情况的人们胆子大点的站到了高处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行动不麻利的妇孺便在原地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我则处于两者之间,明知道看不见还一直踮脚往前瞅。但奇怪的是渐渐地人群不再蠕动了,现场甚至陷入了一片死寂,大家瞪大了双眼连话都不再多说一句。就在大家对这异样的氛围感到压抑时,前面的人群突然开始骚动起来,站在高处的惨叫一声:“快跑啊,闹鬼了。”
在这种情况下大喊扰乱人心的话,这货一看就是从小学到高中没有好好参加逃生演习,不过我也无暇吐槽,这个时候人人都像惊弓之鸟东倒西撞,特别是本来位置靠前的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失魂落魄地一边狂跑一边疯叫,我意识到自己得立马摆脱这回转的人流。
恐惧永远都是一种令人敬畏的感知,此时回头的人流虽然没有万计,但黑压压一片直接袭来给人一种窒息感,而恐惧就顺着人群的攒动传播开来,那一瞬间的音效爆发和感知刺激像滚烫的沸油灌进了我的双眼和耳朵。
“啊~”
我猛然惊醒,身上渗出了一层细密汗珠,此时幽幽的月光正照在床前,手臂上大颗的汗珠在月光下显得真真切切,原来又是一场梦。可就算是一场梦却也让我累的够呛,瘫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稍微平静了一会儿后,我慢慢起身把枕头立起靠了上去,因为被这么一惊一时没了睡意,当下我的脑海里又跳出了这两次的梦境。
疯女人,含泪的长者,灼烧,打桩...关键词在我的脑子里反复闪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次梦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可我从来不是一个唯心主义者,我更愿意相信这是那天误以为古镜眨眼所留下的心理暗示。根据现在的科学抽样调查,极大多数人的梦境内容都是受潜意识支配的,而一些令人深刻的印象往往会造成积极或消极的暗示,从而在一定层面上决定我们梦境的表现。
“也许这就是那天古镜给我的馈礼吧。”这样想着想着,我竟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第二天再醒来时,我的额头上多了一块冷毛巾,加上脸颊发烫头又疼的难受,八九不离十是发烧了。床边蒋筱白正悠闲地剪着脚趾甲,见我醒来不紧不慢地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为什么我一觉醒来看到这货在抠脚...不过我还是指了指头上的毛巾:“嗯,这毛巾是你弄的么?”“对啊,今天一大早姚建凯和易泽华就去市中心了,我看你半天不起来表情又很难受就给你弄了块毛巾。”蒋筱白用指甲刀轻轻修起了脚趾甲,“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要不你多喝点热水休息一下,反正今天没课,你可以多睡一会。”
“谢谢啦,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折腾感冒了。”我尴尬地苦笑一声,现在的我全身酸痛也只能自我解嘲了,不过,蒋筱白手里的指甲刀看起来挺眼熟的,和我的挺像。这时候蒋筱白拍了拍手,挪起了屁股:“嗨,客气啥,指甲刀我就放回去啦,thanks。”什么?我听到这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去,你TM用我的指甲刀剪脚!
“不过,这感冒你是怎么折腾出来的呀。”蒋筱白并没有注意到那一刻我脸上升起的杀意,放回指甲剪后做回到我的前面,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昨晚身上出了不少汗,气温一降就感冒了。”
“出汗?”蒋筱白看起来有点不解,“你不会半夜出去跑了几圈吧”
“这到没有,其实就是做了——”这时我突然发现要是说自己做了个噩梦弄了一身冷汗好像显得有点傻,于是我顿了顿改口说道:“做了个梦醒了然后发现有点口渴喝了口热水,然后出了一身汗,可能有被冷风吹到吧。”
“哦,这样。”蒋筱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是被我糊弄过去了。
“那你做了什么梦呀?”蒋筱白露出了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但这笑容下却能看得出他对我梦兴趣盎然。
他怎么对我的梦这么感兴趣?我回忆了一下我那梦的内容,基本都是很主观的印象,哪有什么好说的,而且连我自己都没弄懂要怎么让别人理解啊。我笑了笑说道:“实在是记的不太清楚,就不说了吧。”
“没事,记得多少说多少。”蒋筱白脸上还是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心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看脸色,明明不想说了,你还不给个台阶下,于是我摆了摆手:“那些东西我说不清楚的。”
“没事,我理解能力可以。”
“我累了,我想先睡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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